夜风轻拂,两人伫立在河岸上都没有动,李淳感觉奇怪,二十念背对他很长时间,于是他绕到二十念前面,只见二十念双手捂脸。
“你怎么了?”李淳拉开她的手,手指无意间触到她的皮肤,只觉滚烫灼人。“生病了?”
“没有没有,只是忽然觉得很热。”二十念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李淳看穿,佯装扇风驱热。
天气确实热,在这夜间温度也没有降低,李淳并没有怀疑,道:“昨夜你怎么没来?”
“昨夜下雨,我以为你不会来断虹桥,所以我也就没去。”
“既然有承诺,那自然是风雨无阻。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拒绝为青龙寺竞选国寺帮忙,所以不愿意来了。”
“不是,我哪有那么小心眼。王爷,你要听歌,我现在唱给你听。”二十念脸上燥热,但内心极是开心。
“先别唱,等我寻一个睡的地方。”李淳四下瞧着,这河堤之上野草丛生,只有几株垂柳,遂在一株垂柳树下坐定。“你现在可以唱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等我睡醒了你才能走。”
“行,我一定等你醒了再走。”
“你唱吧。”
二十念清清嗓子,对着河面放声歌唱,歌声虽然纤细,但极富穿透力,在幽暗的河面上激起水声,仿佛在为她的歌声伴奏。
李淳瞧着她的侧影微笑,眼皮眨了眨,此时睡意萌生,他还在强力挣扎抵抗,但随着歌声的继续,眼皮子一塌,意识陡地一泄,他便睡着过去。
二十念唱得口干舌燥,回过头只见李淳已然睡去。
“喂,你睡着了吗?”二十念蹲在他的身畔轻声问道。
李淳没有睁开眼睛,后背靠在树桩上,两眸微闭,嘴角带着笑意,二十念双手撑在下巴,凝视他出神了。“好英俊啊!”二十念不由发出赞叹。
蹲久了二十念感到双腿酸痛,她拍了拍自己大腿,自言自语道:“我真够傻的,难道真的一直看他睡,我也找个地方睡啊。”
在河岸上看了很久,没有一个靠着舒服睡觉的地方,除了……
除了李淳的怀中。
二十念盯着他宽阔的胸膛垂涎三尺,如果靠在他的胸口睡觉一定是非常舒服。
“他要是醒来发现我睡在他怀中,我岂还有脸么?”
可是越看着,二十念便又越想试试人形大床,那滋味绝对爽。“没事,看他的样子不睡上一个时辰醒不来,我只睡上一小会就行。”
顿时二十念色心大炽,这李淳可是未来的宪宗皇帝,可得要靠一下。
二十念侧过身,便依偎在李淳怀中,霎时暖意滋生,虽然热,但是身体好像被一个结实又坚硬的床给兜住,非常有安全感。
很快二十念也睡过去,在李淳的胸口做着梦。
这个时候李淳也在做梦,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
太子府中喜气盈盈,王良娣正在房中生产,这是太子李诵的第一个孩子,初为人父,李诵坐立不安,在门外不断徘徊,几次急得要进入房中。
“怎么还没有生?怎么还没有生?”李诵捶着墙壁,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初生的小婴儿。
从清早到夜里,王良娣哀嚎了六七个时辰,孩子却始终没生下来,李诵听着爱妾的□□声,终于闯入房中,握住大汗淋漓的王良娣。
“诵郎,看来我不能为你生下麟儿,要先走一步了。”王良娣流着泪。
顿时李诵听到号嚎大哭,抚摸王良娣的腹部,道:“孩子,如果你现在能从你娘腹中出来,我以太子之名起誓,这天下之位将由你来坐。”
话音刚落,只听王良娣大叫一声,身下一团污血涌出,便见一个黑乎乎的头钻出来。
稳婆赶紧上前,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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