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怕累怕黑又怕狗的金贵公子(第1/2页)  我是长公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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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宫中一举一动皆受束的失宠公主,若是成了她驸马怕是这仕途也到头了。一个是上京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儿,好姑娘家自然怕跟他近了有辱清誉。

    本就勉强凑到了一起,而婉琴看不惯他的,不仅仅因着这桩婚事。

    婉琴道,“所以我讨厌你,既被人如此说,为何还能成日没心没肺这般笑着?”

    赵怀壁沉默良久轻叹,“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何必生气?”

    实话是实话,但看他接受得忒坦然了些,神色又委实不像是装的。这些名门贵公子啊,为了些虚荣头衔,成日里争得跟只红眼鸡似的。说的好听是有骨气,说难听些就是矫情。

    承国尚文,国内又多年和平安稳,上京的公子哥和闺阁的女儿们闲得慌时就造些酸掉牙的诗句,再不济就是写点愤世嫉俗,内容空洞的文章还每每沾沾自喜。

    赵怀壁这人相比就显得突兀了些,当纨绔当得安之若素,不思反省,就差在脸上贴个“我自风流”的标签了。又因为他国公府嫡子的身份,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若他真是个蠢的就罢了,偏偏这人,是自甘堕落...

    “当年殿试第一,父皇亲封的状元爷,不过两年多,就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吗?这是要让人质疑我父皇徇私舞弊吗?明明有经纬之才,为何甘入凡尘,自我放逐?”

    婉琴冷嗤,想将这人从头看个透,可那双常年微笑的眸中清澈见底,只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赵怀壁笑得更欢,“想不到公主这么高看我!”忽然身子挪近,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小几分,微冷的酒意下眼神却更亮敞,嘴角含笑。“公主又为何不愿争宠,甘心这么多年屈居冷宫?”

    婉琴仿佛被那笑容晃了眼,稍愣之下冷着脸朝旁挪开。似不愿再同这人多说一句。

    果然还是不喜欢啊,这个御赐的,夺去她今后自由的男人。这样下去真要相看两生厌了。

    赵怀壁不以为然地单手拨开酒塞,在穿膛的冷风中灌下一口酒,自顾自说了下去:“父亲早年也不过一介小官,曾有个未婚妻,两人很是恩爱,后来父亲为了仕途,选择了士族出生的母亲,逐步高升后又因心中不甘,娶了那位夫人为小妾。可惜婚后不过一年,那位夫人就郁郁而终了。”

    婉琴微愕,“啊?死了?”

    “对,并非因为被迫害,只因地位不等,所求不同,越发话不投机,如同隔着莽莽山川海峡,两颗心再难靠近。父亲这辈子兢兢业业追求着他热衷的权势,才有了赵国公府今日的荣耀,我投胎投得好,纵然碌碌无为,也能安享一生荣华富贵,纵然行为荒唐,也没人真敢在我面前说什么。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他昂着头,清洌洌地笑着。

    “况且权利越高,就伴随着诸多不得已,我不愿违心,也无逐鹿朝廷的野心,公主亦是富贵闲人。怀壁愿与公主以诚相待,以心相交。”说着说着,身子却不动声色的靠近,呼吸蔓延到女子的发丝时稍稍停顿,又将脸侧向了一旁。

    殿内的风灯荧荧如火,半昏半暗间,婉琴抬起头,落入那双星辰浩瀚深邃的眼眸。今夜他是揣着明白当糊涂的清明人,如此毫无防备的一番坦白,和在宴席上那般信誓旦旦的起誓,趁着夜色,婉琴心中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感动。

    也就那么一丝丝。

    转瞬成片的心塞便湮没了这点微小的感动,连点水花儿漪儿都不剩。这么个人人不要的玩意儿,被父皇硬塞给她,凭什么啊!

    “赵怀壁。”

    “小的在!”

    婉琴秀眉轻挑,嘴角有了笑意,“今日本公主心情不好。你说要怎么办?”

    赵怀壁昂首挺胸,态度难得的诚恳,“公主有和差遣,但凭吩咐!”

    婉琴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些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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