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珺最后还是没有再来找若谷。
天机楼的人告诉她,已经不用再找去插手这件事情了。
多年经验告诉她,若谷的身份,以及她和天机楼之间的关系,她不需要知道。
半月后的雁江城,不知不觉中天气转凉,悄悄步入了初秋,也到了雁江城特有的祈灵节。
祈灵节,顾名思义,是向神明祈求自己灵道一途风调雨顺。
虽说大部分人,并没有使用灵力的资质,但是给后辈图一个好彩头,总是少不了的。
没准,自己的孩子就有那个资质,若是幸运的话,送到灵术学校或者送入白圣庭,哪一项不是飞黄腾达的路子。
实在不行,当一个冒险者,也是吃喝不愁。
庙会,彩灯,庆典,作为城主,四年一度祈灵盛宴上,沈城主自然也会出席。
结交了护送任务后,单彤一行人并没有离开雁江城,而是准备在这里度过祈灵节。
周围一片热闹,欢乐的小孩在街道上跑来跑去。
唯一与这份欢腾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大概只有连修了。
因为他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惨白惨白的,寓意着不详的,来自家中的信。
他是萧云国一个老木匠的孩子,家中还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从小一家七口,全靠老木匠的手艺过活,往前的日子,甚至只能用清贫来形容。
若不是六岁那年,连修在白圣庭免费的资质检验中被查出雷水两系灵力的资质。
或许连修这一生,便是继承父亲的产业,在锯子和木屑的粉尘中度过。
他收到那份惨白惨白的信的时候,和单彤在一起。
“怎么了。”
单彤拿着刚从雁江城的铸天居修理好的长刀,看着连修一瞬间变得和那封信一样惨白的脸色,问道。
“队长。”
连修拿着信的手有点抖,嘴唇也跟着颤抖,他用着极其小声的声音道,“我…我要提前回去一趟。”
单彤皱了皱眉,那道凶狠的刀疤也皱了起来,衬得整张脸更加凶恶:“到底怎么了。”
“家中…出了一点事情。我能处理好的。”
连修摇了摇头,歉意道“对不起,队长,我不能和你们一同回萧云国了。”
“……你要怎么走。”
单彤脸上的刀疤凛冽,严肃地陈述着残酷的事实:“从这里到楚月国,必须经过半脉森林。阿南和睿翼不在,整队穿过都费劲,你觉得,你一个弱不禁风的法师,能一个人走过去吗?”
“……”
连修的面色越加苍白起来。
单彤甚至有种感觉,他再说一句,眼前的这个孩子就要崩溃了。
他看着连修死死攥着那封信,指尖都泛了白,揉了揉眉心,神色稍稍放缓。
“我去与其他人说一声,雁江城的祈灵节,便等到下一次再说吧。”
连修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愿意:“可是这样…实在是太麻烦大家了。”
“婆婆妈妈。”
单彤‘啧’了一声,那张刀疤脸依旧凶狠,他声音粗重,带着冒险者独到的豪爽,“若是你还想回去,就不要再说这么多。”
他没有问连修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直截了当地和连修商量起回去的事情。
这是冒险者的作风,也是他们特别的温柔。
“队长说得没错。”
景鱼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紫衣常服,红发张扬,手里还提着一只蹬着腿的白兔子。“我们陪你走一遭便是了,左右这雁江城的祈灵节,又不是没有见过。”
“……鱼姐。”
连修颇为感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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