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吧，”所罗门直视沙利叶，暖棕色的眼眸清晰的倒映出沙利叶的存在。有那么一瞬间，沙利叶以为所罗门的眼睛是仍如刚刚一般璀璨金瞳，“这并不是背叛。”

    “不，这就是。”沙利叶决然一笑，“回到没有陛下的天堂，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背叛。”

    即使，就算路西法知道，也绝不会去责怪他。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责怪他，追随路西法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已经付出的够多了，从掌管主天使的天使长到地狱的恶魔，即使是路西法，也不会强求他一定要留下来。

    他只是信仰路西法而已。

    沙利叶抛弃了自己的一切，荣耀、家园，谁能够去质疑他

    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所罗门不再言语。

    他不喜欢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所罗门端起了面前的红茶，有一瞬间，茶似乎变成了如血一般的稠密红色。

    想了想，他还是没动。

    没办法了。

    他想。

    沙利叶沉默良久，才道“拉结尔究竟知道多少”

    “比起你，只多不少。”所罗门淡淡道，“比起一切，只少不多。”

    拉结尔其实是一个很奇妙的天使。他掌管着记载了1500条神奥的天使拉结尔之书，从始至终都一直待着天堂当他的座天使长。就连和他为挚友的沙利叶，都不敢说他究竟知道多少东西。

    但沙利叶无法想象，拉结尔是怀着何等的心情，早已知晓了一切的结局。

    “别想那么多。”所罗门听见沙利叶的问题，就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拉结尔知道的没那么多。就算掌管了天使拉结尔之书，他也不是上帝。”

    “什么时候开始的”沙利叶直视所罗门，目光锐利。

    “你觉得呢”

    沙利叶突然笑了，没有再管被所罗门丢回来的这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沙利叶的眼中满是洒脱意味，“天使拉结尔之书真的丢了吗”

    “丢了。”

    “那还存在吗”

    所罗门笑了笑，“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果然，我最讨厌智者了。”沙利叶低声笑道，“无论是沙利叶，还是你。”

    所罗门不置可否。

    “对了，难得出来一趟。”沙利叶把剧本推到了一边，“带我逛逛吧，这么多年人间的变化还真是大呢。”

    所罗门也不在意他和拉结尔这一个两个都拿他当成导游的意思，只是说道“你应该走了，去见见路西法吧。”

    沙利叶的笑容一僵，不再言语。

    他对人间从来不感兴趣。

    “陛下知道多少”

    沙利叶也说不准自己究竟是什么心理，是希望路西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早已看出了不对。

    “全部。”

    “是吗”

    沙利叶目光微敛，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上一次这样，是在什么时候呢

    对了，大概是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拉结尔，对方眼中的悲切和怅惘。

    那之后不久，天使拉结尔之书就丢了。

    他也再没见过拉结尔。

    “那我是该走了。”沙利叶起身告辞，所罗门并未答话，而是在那里坐了一会。看着天边霞色渐染，夜晚将现，才总算离开。

    “咦，好奇怪。”服务员喃喃道，“是不喜欢吃甜食吗蛋糕一口都没有动呢。”

    “也有可能是心情不好吧。”正在算账的老板头也不抬，随意道。

    沙利叶很早之前就走了，但所罗门仍能够感受到他遗留下来的魔法波动。那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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