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你干嘛呀,我还有话要跟赵姑娘说呢”
“赵姑娘又不会跑,明日你再去找她说便是。”
“可是”
“没有可是。”
“杨逍”
“我在。”
“要不是看你长得俊,我就一巴掌抽死你了”
“夫人肯手下留情,杨某不胜感激,消消气,今晚为夫服侍你,可好”
“那好吧算你识趣,今晚你要”
后面的话低了下去,渐渐消散在夜色里,张无忌和赵敏已经听不清了,但他们大致也能猜到定是些闺房之语,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面红耳赤。
为了缓解尴尬,张无忌连忙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杨左使这样呢。”
“杨左使看起来沉稳威严,没想到哄姑娘开心竟颇有手段,”赵敏娇嗔地看了张无忌一眼,“倒不像你这般憨厚老实,还常常说些浑话惹我生气。”
张无忌抓了抓脑袋,有些懊恼,片刻后却红着脸认真道“我虽不如杨左使那般会说话,但不论如何,我对你此心不渝,今生是非你不娶了。”
说着,他偷偷去看赵敏的反应,却恰好碰上了她的目光。
她眼中情意盈盈,眼波流转之间,好不动人,张无忌只觉得自己心跳都静止了。
赵敏见四下无人,便红着脸往他怀中一靠,轻轻道“那我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你这小魔头当个小魔婆了。”
张无忌搂紧了她“求之不得。”
这头耳鬓厮磨,那头却忽地生出了些悲壮的意味。
夜深月悬,万物静籁,杨逍拥着小九在怀,却始终没有睡意。
他低垂着目光看累极了后沉沉睡去的小九,她的睫毛浓密纤长,侧着脸靠在他怀里,从这个角度看去,本就小的脸更显瘦削,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时而眉头微微蹙起,时而又舒展开来。
杨逍不由自主收紧了手,将她与自己贴得更紧。
肌肤亲密无间,他胸膛炽热,心中却渐生冷意。
两个多月前他派了雷门之下的苗疆教众去各自苗寨寻访情蛊的解蛊之法,就在今日,塞克里收到了他们中的一人传回来的信笺,说是此事已经有了眉目。
不知消息是好是坏,他也不敢当着小九的面将那信笺打开。
她失望的眼神,哪怕一眼,都让他心碎。
方才趁她清理身子的时候,他终于得了空偷偷拆来看了。
大概是因为过于期待,导致他看完信之后,反倒有一丝茫然无措,等他回过神后便是一寸胜过一寸的寒意侵袭上他心头。
情蛊情蛊,以情方能解蛊。
信上说世上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蛊,若中蛊之后爱上施蛊者,蛊虫自会消亡;但若中蛊者爱上别人,要解这情蛊,须向施蛊者取一碗心甘情愿的心头之血,以命抵命。
前者是不可能了,后者阿罗的心头之血自是好取,但加个“心甘情愿”的前缀,那便是强求不得的了,否则阿罗一死,小九也会立即毙命。
任他和小九如何猜测,竟都未能猜到阿罗竟疯魔至此
他从最开始便抱了玉石俱焚的决心来施这情蛊
如今要救小九,唯一的机会便是将谢逊的命交到阿罗手里,且不论走出这一步所要付出的代价,待阿罗取得谢逊项上人头后,还要盼他能够守约。
他若不守约
杨逍艰难地闭上眼,不敢再想下去,抱着小九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如此珍视的人,命都愿意给她的人,生死竟全凭一个疯子来决定。
可是他对此却毫无办法。
一次次,他都毫无办法。
枉他一生自命不凡,到最后竟然连心爱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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