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能真正一心为了报仇而活。
可是等到下人们都下去,卧房里的灯都熄了,沈宛才发觉,她错了。
卧房不过刚暗下来,她就被秦沅一把拽进怀里。下巴磕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生疼生疼。
周身都被男子霸道的气息笼罩。他一身阳刚之气,身上热的像个小火炉,乍一碰,甚至有些烫手。
沈宛想去推他,可是身子却本能地想靠近他,再靠近他。
他的身边太过温暖,在这凛凛的冬日里,屋子里哪怕有地龙还是不觉得暖。她每日睡时,甚至都要抱着一个小手炉,才能稍稍暖一些。
这时猛然挨在他身边,出于本能,也一点不想远离。就像是黑暗里,唯一的光源。明亮,刺眼,叫人不敢靠近。可是又忍不住会为他所吸引。
沈宛真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她真的错了。
错在自恃了解女子,错在不了解男子。
秦沅此人,贵为储君,从来待人都是一副冷面,瞧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想来,他刚及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身边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名不副实的妾侍。
自然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啊。
好在沈宛尚有理智,提醒道“殿下今日烫着了,再这样乱动,怕是伤要严重了。”
秦沅却不知何事,已经将她拉了上来,此时她的耳畔就是他的呼吸。他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呼吸吐纳都在她的耳边。含糊不清地同她说道“这话你方才已经说过了。”
他这样的举动,实在叫她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又不得不阻止。若由着他发展,今日肯定要不可收拾。
是以,她干脆伸手去掐他一把。秦沅没防备,一吃痛便放开了。沈宛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往榻里滚去。直滚到贴着墙,再不能动了才罢。
秦沅发觉自己被骗了,刚想翻身过来。沈宛情急之下,却一把扯下头上唯一一支固定丝发的钗子。
想也没想,直接将那钗子抵在自己玉白的脖颈上,急道“别、别过来”
许是想明白了自己这辈子的要走的路,不想与秦沅有太多牵扯。沈宛已经不像上次那样,只是简单的抵触了。这一次,竟然想也没想直接用上了这么极端的法子。
钗子一拔下来,她那一头青丝立时间滑下,披在背上。
倏然就想起那句诗来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
后两句她也记得清楚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想起这样一段诗句来,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可悲啊。原本是只有郎君心念垂青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这“可怜”二字。
可是她如今,她如今又算的了什么呢。
她与秦沅本就没什么情意,又自问没有那些叫男人一见倾心的本事。她在秦沅这儿,左不过是个捡来的可怜虫,闲来得空,能够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这样的角色,她不愿意去扮演。
秦沅没想到她会这样激动,一见她将钗子抵在自己的脖颈上,登时变了脸色,说道“这是做什么”
沈宛此时心中已没了旁的念头,只说“别过来”
秦沅剑眉紧紧皱起,面色冷到极点,说道“你先把钗子放下。”
沈宛犹不放心,也不说话,只摇着头。那钗子眼看就擦过皮肤,留下一道血痕。
秦沅咬牙切齿地说道“孤不碰你就是,把钗子放下。”
“殿下说的是真的”她又确认一遍。口头许诺这样的事情简单的很,她若被糊弄了,这一出也就白演了。
秦沅猜到她所想,看到她手中的钗子已在脖颈上划出的血痕,郑重道“孤以皇族身份起誓,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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