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脚出了被子,包扎得像个粽子,裸露的其余地方白白嫩嫩。
她像小猫一样蜷在那里,孱弱娇小的模样能勾起任何人的保护欲。唯独不包括他。
她的眼睛,戚延曾读过很多次,每次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些许害怕,些许茫然。一切对她而言,全然陌生,像是面对一张白纸,小心翼翼,不知该往纸上写什么。
戚延移开视线,眸色恢复清明,再次变得阴鸷。
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日上三竿,白枝觉得自己真的很能睡。在侯爷府也这样,哎,多半是底子差的缘故,好在她是病号,手下又是戚延的精兵,没人敢管她是否起晚了。
看过大夫又吃好午膳,谢叶之那家伙居然又来了,而且看她的眼神奇怪。
白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没好气道“有话快说,不说就滚。”
谢叶之刚在想,果然是嫁给杀人不眨眼的变态的女人,脾气了收敛那么多。现在他似笑非笑道“白枝啊,你还是有脾气的样子好玩。”
好玩白枝背过身干脆地继续做有脾气的自己“谢小爷请滚吧。”
“这才对。”谢叶之没当回事,早就习惯了她毫不客气的尖牙利嘴。
白枝“你来有事”
“不知盛长衡那人脑子怎么长的,说你和侯爷是夫妻,你去照顾戚延肯定比旁人更好些。”谢叶之说。
“照顾他他怎么了吗”白枝竟是心里一紧。
“他们觉得他不太对,”才正色的谢叶之又很快放松下来,“不过,那家伙不一直这样么。”
白枝道“许是真的有事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开始关心了”谢叶之促狭地问。
白枝掩住那点别扭,答“毒箭是他为我挡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关心,不像你,没心没肺。”
谢叶之似乎在想什么,眼神有几分游离,无心地随口道“你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中个箭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不知那家伙在护你什么。”
“是啊。”白枝反应过来,又问,“那他不知道我的毒”
谢叶之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自然知道。”
白枝没想通,既然这样,那岂不是真的他这么做,到底为的什么
“放心,解药已经吃了,他不会有事。”谢叶之准备走了,“你要去就去吧。不过,别忘了他是什么人,从不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
是啊,她也未免太容易被感动了。白枝干笑两声,被谢叶之评价了句比哭还难看。
让谢叶之赶紧滚蛋后,她就去找戚延了。
很意外,他在亲自煎药,淡淡的药味弥漫着。
谢叶之已经把话说开了,白枝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你在自己做解箭毒的药”
“嗯。”戚延未抬头,她只能看到半边冷峻的侧脸。
不管是可以不服解药,还是亲自做解药,他都没有避开她。为什么
药砂壶烧得差不多了,他熄了火,拿起湿布包着壶放置一旁冷却。十指修长,骨肉匀称,连贯的动作颇为赏心悦目。
做了好一会木桩的白枝吞吞吐吐道“他们说你不太对,让我来照顾你。”
戚延道“好。”
好
白枝又见他将熬好的药倒到两只小碗中,神情认真,全然不像嗜血偏执的他。
他拿起其中一碗,又把另一碗渡给她,没什么表情“喝了。”
见他一饮而尽,干脆得很,白枝也不好多踌躇,哪想到这药又苦又涩,完全难以下咽。
但戚延威逼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她硬着头皮,痛苦地把药喝完。
白枝难受得紧,仿佛整个胃都在翻腾,而他像是不觉得苦。明明是同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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