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瓶水,回到车上之后就开始闷头帮任炎拧瓶盖。
她买的娃哈哈,便利店只有这个水了。她一直觉得娃哈哈的瓶盖是本世纪最难拧的瓶盖没有之一。她拧了一下果然没拧开。
一着急她就把袖子使劲一抻,垫到手和瓶盖之间,再呲牙一使劲。
这回终于拧开了。
她头也没抬,把水往任炎那边一递“学长,给”
她另一只手已经去拆塑料袋里的药盒包装,从银白锡箔纸里抠出了白药片。
“刚才卖药的大姐说了,这个头疼药就是喝酒之后吃的,吃两片,准保一会就不疼了能睡个好觉”
一手递着水一手送出药,楚千淼抬起头,蓦地撞进任炎两道幽深视线里。
她一愣。
“学长”
“你死心眼吗,瓶盖难拧就让我自己拧好了。”任炎说。
“哦。”谁叫她从小学雷锋长大的,除了自己能干的事自己干,自己能帮别人干的事,她也都干。
任炎伸手接过了水和药。
“谢谢。”他把药就着水吃了。吞药的时候他一仰头,楚千淼从侧面看到他整条脖子的线条,有种清隽的好看,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浮动,把水和药送去他的胃。那一浮一动又给清隽锦上添花了阳刚。
真是个妙人儿啊
楚千淼心里暗暗地想。
任炎把头回正,又看向她。
“多少钱”他问。
“没多少钱的”楚千淼连连摆手。
“没多少钱也还是算清楚的好。”他语气平缓,但态度坚定。
楚千淼只好说了钱数,任炎转了个红包给她。
楚千淼翻着白眼想,什么妙人儿啊,可算了吧,他这人可真是太没劲了,一点点钱都要和她算得这么清。
她的白眼偏偏被任炎捉到了。
“你似乎对我的做法有意见”任炎出声问。
楚千淼赶紧把白眼眨回来,眨巴眨巴地说“没有没有。”想想又觉得白天她做人虚伪一点就可以了,连大半夜也这么虚伪又是何必
于是她说“学长啊,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说句话,大家谁都不带生气的行不”
任炎一挑眉“你说说看。”
“就你有时候吧,说话或者态度,真的很刺激麻袋和棍棒的销量。”楚千淼说。
任炎“翻译一下。”
楚千淼“就是很想套麻袋打你一顿”
楚千淼一副又怂又忍不住要说的样子。
她说完任炎就瞪着她,瞪得她差点抱头认错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瞎说大实话了。任炎却忽然扭开了头。夜色朦胧,车里更朦胧。她隐隐看到他嘴角好像微微翘了翘。
没人说话的车子里,突来的静谧像沉沉的黑钢块,压得人呼吸都要不畅。
楚千淼赶紧说“学长,接下来怎么走我先给你送回去吧”
任炎说“还回刚才洋桥那里你停车的地方。”
楚千淼发动车子离开药店。她一边开车一边心想着怎么又让我拐回洋桥去那不是我住的地方吗您任大佬的一处房产不会就在我那个小区里吧
她把车子开回刚刚的地方停下。
“任总,然后怎么走”她还惦记着先把喝了酒的他送回他家去。
任炎却一松安全带准备下车。
楚千淼
“车就放你这吧,剩下的路不远,我自己回去。这样我应该算是完成了你们张律师的委托了。你明天直接把车开到企业,明天我也去。” 任炎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哦,原来是在履行张律的委托。
准备下车的任炎忽然又一回身,告诉楚千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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