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美人心中更慌,到了祁胤跟前见他抬手,以为他要动手,谁知他的掌心落在她的头上,另一只扣着她的下颌,迫她与他漆黑的眼眸对视,眼中莫名透出一丝迷恋。
“陛陛下。”
瑶美人小心翼翼地喊。
祁胤慢慢俯首,瑶美人吓得闭眼也忘了,待那温柔得可以称得上是虔诚的吻落至眼睛上,她的双颊变得绯红如云霞。
“陛下。”
这回叫得大胆了些。
祁胤置若罔闻,亲吻愈发缱绻缠绵,瑶美人招架不住如此柔情,意转情动,主动攀上他宽厚的肩
夏瑾头皮发麻,只觉没眼看,她若有肉身,这会儿脸颊让该是像火烧云一样的滚烫了,可她从未直面过如此火辣香艳的场面,好奇心让她挪不开步。
就就看一会儿,他们若再过分,她立刻就走。
夏瑾心虚的想着,看一眼偏过头,再看一眼再偏个头,十分自欺欺人。
眼看两人干柴烈火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祁胤突然将瑶美人推开,瑶美人媚眼如丝的倒在地上,水汪汪的杏眸中一片无辜委屈。
“陛下。”
她的声音娇软而甜腻。
祁胤却已恢复了冷漠严肃的样子,仿佛刚才柔情蜜意的那人全然不是他,眉目烈似刀锋,一丝厌恶溢于言表。
“你用的什么香”
瑶美人更为茫然,“还还是往日的香啊,陛下赏的云罗”
“你欺骗朕”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陛下喜欢云罗香,奴婢日日熏的都是它,再未过用过别的,陛下明鉴。”
瑶美人怕得都要哭出来了,伏地一个劲儿的磕头。
祁胤面色稍缓,只是神情仍不好看,定定望她片刻,转身大步离去。
夏瑾“”
这什么鬼发展走向
人人皆道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难揣测,此言诚然不假,但她记得祁胤从前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的。
不止郁止突然性情大变,连他也是,这一个个的到底都是怎么了
还是说她生前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们
瑶美人的哭声离得好远都能听到,夏瑾心思沉重,犹豫着还是跟上了祁胤,不管怎么样,郁止联合广恩王意图篡位之事,她还是得想办法让他知道。
皇权更替乃大事,上位者一点头一眨眼,即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她不能袖手旁观。
祁胤回了紫徽殿,夏瑾跟着他进了紫徽殿,五更天上朝,眼下快三更了,祁胤应是要睡觉了,她琢磨着等他睡了,用殿中笔墨纸砚再给他留书一封,一定要叫他知晓。
祁胤果然是睡了,熄了灯殿中只闻得他清浅的呼吸,夏瑾在乌漆麻黑中望着床幔后的影子,深深一叹,在案几前坐下,执笔留书。
到底是爱慕过的人,夏瑾写着写着忍不住想起了少女怀春时的事,祁胤作太子时性子与现在比少些深沉多些桀骜,他的身上有一股韧劲,好像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尽管先皇更为心喜广恩王祁慧,对他过分严苛,他也总是执着而努力,但就是这样高傲桀骜的少年却教过她文章,替她捡过风筝。
祁胤最温柔对待的是玉书公主,而她搭了玉书公主的福,草长莺飞的季节,她陪玉书公主在御花园中放风筝,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几位大家闺秀作陪,她们比谁的风筝放得更高,热闹得不可开交。
夏瑾用的是锦鲤风筝,她牵着线奔跑,某位闺秀心存嫉妒,假装无意的频频撞她,夏瑾一忍再忍,不想生出什么是非,岂料她越发得寸进尺,故意绊倒了她。
摔倒了自然管不上风筝,手中脱了线,风筝还没飞起就摇摇曳曳的掉了下来。
夏瑾正要发作,一只手将地上的风筝捡了起来,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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