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毒,他虽知晓但作为兄长只好袖手旁观
抑或是他本无意害她,阴差阳错中还是害了她
夏瑾仍自立在原地,论起凶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身上,可他却做了郁止或玉书公主的帮凶,这让她觉得自己巴巴入梦想要告知他郁止篡位的计划,如同一个笑话。
然而祁胤伸手一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夏瑾踉跄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在梦中,她竟是有实体的。
祁胤收紧了手臂,抱着她的力气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声音又冷又恨,充满愤怒“若是没有郁止,朕不会如此,朕也是逼不得已,你本该是朕的皇后”
夏瑾眼皮一跳,“陛下受他胁迫”
“是。”祁胤咬牙切齿,“瑾儿,你的确不能怪朕。”
夏瑾并不适应与人这般接近,推了推他,心里如冻结的冰湖。
果然是郁止害了他,不仅害了她,连祁胤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本来她留了书信,将他篡位谋逆之事告知祁胤,将罪过多多推诿给广恩王,希望祁胤看在君臣情谊上饶他一命,毕竟两人多年相邻,勉强算个青梅竹马,没想到他权势滔天仍是欲壑难填,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人不能再留了。
“陛下,臣女有话想说。”
“说。”
她还留劳什子余地,早早揭穿他的阴谋诡计,是死是活听得祁胤发落。
况且,托梦比一封不知出自谁手的书信顺理成章多了,朗国上下皆对鬼神怀有虔诚敬畏之心,想必祁胤也不会例外。
天光乍破,苍穹现出鱼肚白,远方一道锣声敲过,五更了。
紫徽殿外,太监总管细声轻言“陛下,早朝时辰到了。”
床幔里一阵白光闪过,夏瑾从祁胤的梦中飘了出来,祁胤被唤醒,梦便断了,她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弹出,很是身不由己。
好在她该说的都说完了。
梦境虽是易忘,可事关皇位,这样深刻重要的梦,祁胤总不会醒来就忘了。
夏瑾掀开了床幔,趁祁胤还未完全清醒时,将案几上的信撕个粉碎,洒进了废纸篓里。
祁胤慢慢醒了,却不急着起身,直到太监叫了第二声,他才收回看着殿顶雕画的目光,恢复一贯冷漠严肃神色,唤了声“来人。”
内侍鱼贯而入,托着龙袍的托着龙袍,端着盥金盆的端着盥金盆。
“陛下。”
太监总管亲自给祁胤穿靴。
祁胤俯视着他,冷冷吩咐道“召清平王。”
夏瑾闻言一喜,看来祁胤是将郁止企图篡位谋逆之事当真了,如此急匆匆的召见祁湛,怕是要和他商量对策。
祁湛再怎么同郁止交好,心里最最向着的也必是祁胤,不单单是因为他曾养在皇后膝下,更是因为自身利益,没有人会比祁胤给他的更多,祁胤和郁止之间,他一定是偏帮祁胤的。
夏瑾坐等看好戏,祁胤若能铲除郁止,可真是替她报仇了,看他还敢给她下毒,看他还敢在夏国公府挖密道,她生前未亏欠他,死后也算仁至义尽了,是他先丧失了良心的。
祁湛很快就到了,他到时祁胤才刚刚洗簌完毕,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阴郁气息,进门就笑嘻嘻的,好像没个正形。
“皇兄,你找我”
祁胤宽厚的肩背对着他,只侧过眸来,余光平静道“朕昨日做了个梦。”
“哦”祁湛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做了何等美梦,令皇兄这么迫不及待的跟臣弟分享”
祁胤彻底回过身来,目光灼灼,咄咄逼视,一字一句道“朕梦到了夏瑾,夏瑾跟朕说,郁止要起反”
忽有寒风吹入殿中,一室肃杀,鸦雀无声。
祁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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