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听得心疼,仿佛有只手揪着她的心脏用尽各种方式凌虐,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心里头堵塞得厉害。
郁止笑完,想到什么唇角的弧度淡淡泯灭,他将桌上的书拿起来,翻开了书面,而后将它撕了下来。
清脆的撕纸声让夏瑾微微睁眸,她不知郁止因何缘故,只听郁止问“你是男鬼还是女鬼”
墨笔仍在夏瑾手中,夏瑾犹犹豫豫的纠结了一会儿,在书面又题了个字女。
郁止凝眉思索,仿佛基本确认下了她的身份,道“且安心去投胎吧,纵然你生前有罪,死后我概不计较,会派人照看好你的家人;你要不想投胎,自找债主寻仇,勿要再往我的房间里来,你为女身,应当避嫌。”
噗
夏瑾顿时变得哭笑不得,拜托他搞搞清楚,她是个鬼耶,避什么嫌,又没有人会看到她。
不等夏瑾写个“不”字气他,去而复返的下人抬着新的镜台进来了,纷沓的脚步一阵一阵。
新镜台是红木的,雕刻鸳鸯戏莲充满喜庆,总管跟随下人前来,但止步于门口处,浅唤一声
“侯爷。”
郁止暂时收了嘴边的话,朝他望过去,总管躬身道“府中没有堪用的镜台,已派人去木匠那儿打了,担心侯爷这儿少了物件不太习惯,暂时便将婚房的镜台挪过来用用,侯爷您看可否”
郁止的目光又落在那镜台上,看了半晌,颔首道“甚好。”
总管吐了一口气,明显表情放轻松,作了一礼,欲又退下。
郁止出声制止“前不久府中是不是死了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
总管愣了一愣,平日里郁止从不过问府中日常琐事,一概事务交予他管,怎么这么突然起这个了
然而主子有所问,他也不敢隐瞒不答,老老实实交代道“回侯爷,是。那丫鬟名唤玉婵,是个惯偷,原先体恤她家中贫寒有老母幼弟需要照顾,饶了她一次,结果反倒长了她的胆子,越偷越大,所以直接打死了。”
“她老母幼弟现在何处”
“这个”
身为总管素日里也是忙得很,哪儿有空过问一个小偷的家庭状况呢
总管迟疑说不上来,郁止平静吩咐道“派人去她家中一趟,多给些银子好好安置,若是老母病了,帮忙请个大夫。”
总管懵了一下。
他记得他家侯爷性子很冷清的,怎么突然做起善事了
“去吧。”
郁止挥了下手。
总管只好满头雾水的退下。
郁止这才又回过头去,发现漂浮在空中的墨笔不知什么时候稳稳搁在了黑木桌上,耐心等了等,等安置好镜台的人都下去,才道“可放心了”
夏瑾“”
一点都不放心。
她又不是那什么玉婵
郁止没得来夏瑾的回应,猜想她许是对他的安排不甚满意,又或是余怒未消,正色道“你盗窃在先,罪有应得,总管仁至义尽,你若有一丝良心,不该怨恼他人。”
“”
是是是。
没有错。
家穷也不是偷盗的借口。
可她也不是玉婵啊
夏瑾真是服了郁止了。
为了不让郁止继续说教,夏瑾在书面上写了个大大的“谢”字。
墨笔少墨,谢字呈了些许灰色。
郁止见之眉头舒展,不再多言,将残缺的书籍拿起,回到床边继续看书,只留夏瑾一个人原地沉默。
夏瑾不知何等心情,今天一天她的心情大起大落,可称此生之最。
她本是想杀郁止,为自己报仇,消除祁胤隐患;结果发现郁止受上苍庇佑,无法下手;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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