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交,不属于自身的气息强势入侵,迫得夏瑾睁大了眼睛,似有电流从身体窜过,舌尖被追逐勾缠,无处可逃,最终被擒获,身上之人吻得太过用力,粗暴得毫不顾忌她的感受,令她几近窒息。
上次入了祁胤的梦,仅仅是被抱了一下,这个男人居然居然
阿姆说男人与女人亲了就会怀孕,他趁她死后强娶了她,可她毕竟没有认同这件事,他怎能如此轻浮,她还未做好给他生儿育女的准备呢。
转念又一想,呸呸呸,她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怀孕,一切都只是场梦啊
于是,夏瑾抵住郁止的胸膛,使劲将他往外推;同时,肩膀后缩脑袋也后仰,试图逃避他的掠夺。
然而,郁止如何会放过她。
呼吸交融,甘美味道毁人心智,早已想不起也不愿想起眼下是今昔何夕,只记得洞房花烛,春宵一刻,他心爱的女人凤冠霞帔亟待承欢。
吻势愈发步步紧逼,灵巧的手指取了她头上沉甸甸的凤冠,青丝如瀑布倾泻,郁止将指端插入她的发间,紧扣着她的后脑勺,身体前压,喜靴都顾不及脱,蹭乱了鸳鸯芙蓉的锦被,直将人逼到墙角。
“郁唔”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上方,夏瑾心里害怕极了,她没见过郁止这副模样,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即便是他再凶再凶的时候,也没这样。
待他从她口中退出,细密的吻辗转到她脸上别处,她张口就要说话,下一刻她的红唇又被覆上,激进的攻势中,她被动而懵懂,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烛火摇曳,明明暗暗,房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火热;突然,夏瑾感觉身上的衣带松了,一只大手从衣底探入,粗砺的拇指摩挲着她腰肢的软肉,脑中瞬间轰然炸开,一股羞愤的情绪升上,夏瑾气得双颊通红,浑身颤抖着一巴掌煽了过去。
尽管郁止亲她的时候,手早就不安分的将她的曲线描绘了个遍,夏瑾觉得尚在接受范围之内,但此时郁止竟然竟然,她忍不了了。
郁止猝不及防受了一巴掌,终于稍稍清醒了,他怔然的看着她,向来淡漠的眉眼透着两分傻气,大概不解为何一个梦境也能这样真实。
夏瑾紧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唇,恶狠狠朝他剜了过来,眸底的意味很明显流氓
郁止倏地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像个孩子一样。
他一贯清冷,鲜少会笑,即便是笑,也极少发自真心,此时此刻,他一笑仿佛雨雪初霁,天光破晓,照潋滟春波,百媚横生。
夏瑾止不住心头摇曳荡漾,瞪他的眼神却更狠了,且骂道“你笑什么,吃错药了”
郁止仍是笑,边笑还边将她的手捧了过去,轻轻吹了吹,问“疼不疼”
夏瑾乍然又不好意思起来,火气随之消散了大半,把手抽了回来,硬巴巴地说“是你冒犯在先,我打你也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郁止低首,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睛,黑眸中仿佛倒映了万千星河,“夫人是名门淑女,若非明衡犯错惹急了夫人,夫人是绝不愿动手的。”
“住嘴,谁是你夫人。”
夏瑾凶得已经没有任何气势了。
郁止想了一下,又道“那皎皎”
夏瑾噌地一下不争气的脸红了。
皎皎是夏瑾的闺名,非亲密之人不能叫,他嗓音撩人,语气暧昧迤逦直撞人心,怨不得宫中的公主们一度为他痴狂,的确没有哪个女子能招架得住他这样的手段。
实在
实在
好久,夏瑾才找回了理智,狠了狠心,将他再次推开,双手将衣裳一拢,裹着被子露出防备又严肃的表情,正儿八经道“我入梦来,是有事情要与你说,你坐远些,不许再勾引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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