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又补了一句“若是长公主殿下心仪小侯就好了,说不定小侯也能肖想一二,可惜令郎与殿下两情相悦,小侯怕是没有机会了,那就先行祝令郎与殿下百年好合恩爱不疑吧。”
夏瑾“”
真狠。
玉书爱慕郁止二九未嫁之事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郁止这么说,不过提点云国公大事未定别高兴得太早,云国公估计气得心疾都要犯了。
果不其然,云国公胡子翘起,表情如吞了苍蝇般难看,手指颤抖的指着郁止道“你”
郁止微歪脑袋,眼神无辜。
云国公拿他没有办法,怒然甩袖,扭头就走。
他匆匆离了正厅,郁止负手而立,脸上温和之色悉数消散,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侯爷。”
展意进厅。
郁止淡淡道“走罢。”
皇宫。
偌大宫殿寂静无声,宫女侍弄着灯烛,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伏于案上睡梦香甜的女子,生怕将她吵醒。
但很快纷沓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周遭响起一阵“太后万福,给太后娘娘请安。”
女子顿时清醒,目光一环,瞅见门口那抹尊贵身影,扑过去就开始哭天喊地“姨母,救救元晴,快救救元晴,表兄他表兄他想要元晴的命。”
“住嘴。”
来人冷淡喝止,由宫女簇拥轻搀着入殿,尾指凤甲微翘,一双美目不怒而威。
元晴即刻闭上了嘴,水眸汪汪,十分委屈,她眼巴巴盯着太后,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太后睨她一眼,缓缓上首落座,斥责道“你表兄想要你的命,你还能好生生站在这儿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给你表兄惹了多大的麻烦”
“姨母,元晴知道错了。”元晴小心服软,“都怪那街头莽夫,胆大包天冲撞了我,我已经重重罚他了。”
太后心中恁是再气,这犯错之人是她亲侄女儿,她又能怎么样,狠狠剜了她一眼,胸膛起伏着不说话;元晴连忙上前,殷勤为其拍背顺气;太后勉强是好受了些,拂开她的手,道
“你表兄过几天气消了自会放你出去,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思过。”
元晴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故意小声咕哝道“其实元晴丢了圣旨也没什么不好嘛,表姐若是嫁给了那念亲侯,可就完了。”
太后闻言侧目,似觉荒唐“你说什么玉书爱慕念亲侯多时,好不容易要如愿了,全让你给搅黄了,你还敢嘴硬”
元晴一点也不畏惧,笑嘻嘻的给她捶了捶腿,将原因娓娓道来“姨母还记得夏国公之女夏瑾无故横死之事”
“才不过两天的事,哀家怎么会忘了”
“好歹表兄赐婚,将夏瑾许给他,算作未婚之妻;可夏瑾横死之后,念亲侯一步也没踏入夏国公府,如此薄情世间罕见,表姐若是嫁给了他,婚后岂不是要吃尽苦头若是旁人薄情也就罢了,表姐乃我天家之女,看在表兄和姨母的面子上也会对表姐敬之爱之,可念亲侯权势显赫,表兄多有倚仗,介时夫妻不合,让表兄做主,表兄岂不是一个头两个大”
太后不霁之色稍缓,元晴眼看有戏,继续撺掇,转捏了捏她的肩,道
“再说了,表姐爱慕念亲侯只因那念亲侯生得一副好皮囊,然容颜易老,唯有真心不易变,与表姐议亲的云国公之子就很好嘛;不似念亲侯,对表姐拳拳爱慕之心视若无睹,云国公之子是真心喜欢表姐的,今个儿送金,明个儿送银,与表姐同游,发于情,止于礼,识得分寸,除了身份比那念亲侯不是好了一千倍一万倍况且,表姐明明与人议了亲,说反悔就反悔,传扬出去皇室颜面岂不是荡然无存念亲侯未婚妻尸骨未寒他又再娶,表姐嫁过去,旁人又如何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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