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念江山社稷之忧,不思黎明百姓之苦,不求你像先皇后般贤良,也该端庄有度,克己守礼,竟为一个男子哭哭啼啼,疯疯癫癫,当众自请赐婚,皇室的颜面被你丢尽了。”
“母后。”
祁媛喃喃低语。
太后阴沉着脸“还不给哀家滚过来”
祁媛不愿,往前膝行两步,央求道“母后,儿臣真心悦慕郁郎,请您”
“滚过来”
太后拔高了声音。
祁媛自小娇宠惯了,唯怕一人,就是太后,无法违抗太后的命令,她深深看了郁止一眼,从地上爬起,到太后的跟前去。
太后便又瞧向了郁止,微昂下颌,傲慢道“走,勿扰陛下国事。”
元晴搀扶着太后转身,趁众人不注意时递了郁止一个戏谑的眼神;祁媛一步三回头,终究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
郁止微抿薄唇,将拳头慢慢松开,血迹与汗水在掌心之中干涸。
接下来,早朝一如往常。
像是心照不宣一般,谁也不敢提方才之事,更不敢指责玉书公主闯殿失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年轻帝王退殿,步履匆匆,浑身冒着寒意。
郁止跟着退,清平王祁湛连忙追出殿,在他身后喊
“明衡。”
郁止未停步,祁湛追得倒快,一把搂住他的脖颈,与他勾肩搭背,挤眉弄眼地问“玉书殿上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郁止波澜不惊“假的。”
“是吗”祁湛摸了摸下巴,“那早前皇兄心系夏瑾,你对皇兄说夏瑾已有心仪之人,那人是谁”
“你想知道”
郁止转眸看他。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锐利,祁湛的笑容显现出了些许不自然,状似无辜道“随口问问嘛,你不愿意讲就算了。”
郁止便将脸偏向了别处,“是我。”
“哈”
“她喜欢我,亲口所言。”
祁湛圆瞪着眼,不相信道“你可不要仗着死无对证骗我。”
郁止拂开了他的手,冷漠得一句话也懒得同他说了,祁湛自知失言,连忙补救“好,我信我信,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怎么一回事儿
春日宴会上,夏瑾与众人击鼓传花,鼓声停收到花束者本该作诗,不知是谁提议作诗太过无趣,不妨找点其他乐子,倒霉的夏瑾在收到花束后,由人起哄让她向待会进园的第一个男客吟诵情诗。
夏瑾自尊自重,自然不愿做这等荒唐之事,偏那些贵女们也不知是嫉妒她,还是看她正经惯了想拿她逗趣,愣是没饶过她去,逼迫她不得不从。
于是,素来习惯早到所以第一个入园的他就见夏瑾硬着头皮向他走来,面色赧然,递了他一杯酒。
他扫了那些贵女们一眼,看她们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暗观好戏,正想为她解难,谁知冷不丁听到夏瑾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时,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惶然一撞,然后他笑着饮了那杯酒,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知。”
夏瑾气愤剜了他一眼,许是责怪他趁人之危。
他将酒杯紧紧握在手心里,自此以后夜来入眠耳旁都是这句话。
那是他第一次觉察自己的心意,原来他对她早已怦然心动。
后来宴会散了,夏瑾找到他说明缘由,他早已知晓,但还故意道
“原来你是这么随便又容易屈服的人。”
夏瑾冷笑回怼“我看你倒是很开心,你该不会是喜欢我”
他一噎,笑容更深。
是啊,他可不是喜欢她,所以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