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连“不来了”三个字都不想写。
郁止忍着笑,正儿八经道“真不来了我不逗你就是了。”
夏瑾挑起一边眉毛,狐疑着将笔从地上捡起来,纸上写你发誓
“好,我发誓。”
他说得顺溜而诚恳,夏瑾勉强能再信他一回。
第四轮猜谜,夏瑾还是先出题,她绞尽脑汁想了个难的,郁止却只看了一眼,就说出了答案。
轮到郁止出题,郁止道“波光水影人依稀。”
被。
夏瑾不经思索便写出了谜底。
你来我往,转眼一人出了五道题,夏瑾的谜底是疾风知劲草,郁止的谜底则十分散乱,分别怜、意、恣、君、请,这五个字断续不成诗,看着像是随意拈来的谜题;夏瑾逐渐放松了警惕,她就怕郁止又借着解谜写出什么臊人的诗作弄她,他既肯好好玩了,她自然奉陪,于是下笔也越发轻快。
夏瑾又连出了四道题,谜底分别是尝、氅、昶、嫦;郁止也出了四道,谜底是醉、酒、竟、倒当郁止出至最后一题“来人必系淮阴侯”,夏瑾挥墨写下谜底“言”字时,美眸倏地一睁,顿时掷了笔。
太、太过分了
夏瑾这回已不是气得脸红了,而是气得浑身发颤,她想也不想将那写满谜底的白纸揉成一团,砸到郁止的脸上,郁止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潋滟生波,眉眼皆是得逞之意。
又被戏弄了
怜意恣君请,醉酒竟倒言;倒言,将前半句倒过来,不正是请君恣意怜
去特么请君恣意怜,谁请他怜了,厚颜无耻不要脸。
而那发了誓还说话不算话的某人清咳了一声,故作温柔道“夫人心意为夫知晓了,以后必将多多怜爱夫人。”
混蛋
夏瑾羞恼怒瞪,意愤难平,控制不住自己朝他扑了过去,将他压倒在床上,掐他的脖颈。
郁止愈发愉悦,整个居室里回荡的都是他的笑声。
这时,门外响起细碎沉稳的脚步声以及展意和总管的窃窃交谈
“侯爷休养得如何”
“甚好。”
“还请展侍卫禀告一下。”
夏瑾受了惊吓,登时从郁止身上爬起来,飘到半空中去;郁止歇了笑,满面红光还没消散,唇畔勾着弯弯弧度,不紧不慢将圆凳上写满谜题谜底的纸张悉心整理。
随着最后一张宣纸被收起,门戛然被推开,展意恭敬唤道“侯爷。”
郁止抚着纸页,欣赏着纸上娟秀细腻的小字,漫不经心地应“何事”
展意低首“隔壁二公子又上门来闹了,这回还带了许多道士,在前庭闹得乌烟瘴气,您看”
这点小事本不必询问郁止,偏偏来人是夏国公府的人,郁止很久之前便下过命令,夏国公府的人须以礼待之,不可不敬,所以才特意来请示。
郁止听得并不认真,却一下子被两个敏感字触动了神经,指尖一顿,迅速抬眸“道士”
“是。”
展意不知郁止为何偏了关注点,难道他在意的不该是夏励来闹事嘛,依夏励这难缠的性格,不闹到将夏瑾的尸身拿回去,恐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而,郁止蹙眉凝思了一阵,说“放他和那群道士过来吧。”
“是。”
展意领命退下。
他离去后,郁止将手中纸张折了几折放到镜台抽屉里,随之披了件衣裳方便见客,然后问“瑾儿,你能找个地方藏起来么”
能是能。
就是不知道藏起来有没有用。
夏瑾既头疼又无奈地想。
万万没有想到,做鬼以后第一个带人来收她的,竟然是最疼爱她的二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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