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厮便是,其余的,不许再多嘴。”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她清醒之后,就大概明白过来了。
这间府邸,希望她可以卧病不起的人,还能有谁
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她就是将这事告诉殿下又能怎样,依照她这个身份,别说是王妃,就是对上这院子里任何一人,都是以卵击石。
况且,她就只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室。
唐妩实在烦操,借由说还想再睡一会儿,便挥退了落英和双儿。
她抬头看着抬头看着这高门大户的房梁,渐渐出神。
女子的美貌到底是短暂,稍一不注意,皱纹就会悄无声息地爬到脸上。她不知道他这般疼她的日子还有多久,但她知道,过一天便少一天。年轻貌美的姑娘,就像是每年初春树上新长出来的枝芽,四季更替,旧的没了,新的自然会跟着来。
斗
那是永远都斗不完的。
不过,她总会以自己的方式给自己出口气,这狐媚子的骂名,至少不能是白叫的。
此时已是亥时,屋内的烛火亮着一支,灭了一支,有些幽暗。随着们“吱呀”一声,她的余光落在了被烛火照亮的墙面上,上面倒映着他影影绰绰的轮廓。
她忙闭上了眼睛。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醒了”
郢王径直走到她床边,半倚靠着床梁,手搭在她的额间道啊“倒是好些了。”
哪有这样自说自话就定了病情的人
唐妩睁开了眼睛,仰起头,哀怨道“妾身头疼,嗓子也疼。”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咳嗽了两声。
郢王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风寒之症,喉痛发热,即是最为常见的症状。
“既然疼,怎么还说话”郢王说话就是这般冷硬,他虽然不会风花雪月里“好妹妹,哥哥来疼你”那套词,可唐妩就是觉得他说的每个字,都是弥足珍贵的。
她的小脑袋瓜,一寸一寸地往他的方向挪,拉近了距离之后,她便伸出细白纤长的脖颈,枕在了他精壮双腿之间。
这样的姿势,有多暧昧,听呼吸声便知道了。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有些贪婪地吸取着他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凛冽又带着清香,着实让她沉迷。
他能来看她,就代表,她还是得他喜欢的。
她自私地不想让他走,但又不知如何再开口,便只好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双手,试图让他动弹不得。
毕竟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摇头点头,都能要了他的命。
郢王的身子越来越僵,他拧着眉头去盯着她看,可她的清纯的脸蛋上除了泪痕,便是什么都看不出了。
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居然还变得均匀起来。
郢王哑然失笑,她挑了火,倒是还能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差不多到了到了子时,有人轻轻敲了门,曹总管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刑部的王大人刚刚送来了新的卷案。
唐妩睡觉轻,敲门声一下就给她弄醒了。她本来想着,今日就算是王妃来敲门,她也是不打算给开的,但谁想到竟是公事
她咬了咬嘴唇,即刻就从他身上起来了。
她回到她的枕头上,眼眸低垂,故意不看他。
这还是郢王头一次瞧见她同他置气的模样。
“你先再睡会儿。”郢王低沉沙哑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诱人,“一个时辰,本王回来看你。”
唐妩起了身子,目光澄澈透亮,对着他嗫喏道“殿下可要说话算话,妾身就在这儿等着。”语毕,唐妩还伸手拽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摇了摇。
这样子,倒像是他要把她抛弃了一般。
郢王脚下一顿,反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怎么生了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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