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我就是知道吧
白飞飞暗骂自己的不谨慎,刚想开口说话时,好父亲季言之开口很善解人意的岔过了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其他
父女三人谈了很久,主要在说朝廷的局势以及对各派系皇子拉拢的应对方法反正谈话谈完,林诗音和白飞飞就此身居简出,如无必要,在离开江南回到洛阳之前,那是轻易不会外出。而在这期间,王怜花很罕见的登了几次门,拜见季言之
前二次拜访,季言之都避而不见。到了第三次,秉承事不过三的基本原则,季言之在自己的书房见了王怜花
王怜花持晚辈礼跟季言之问了好。季言之如今年逾五十却依然不嫌老态,举止投足间带着常人无法比拟的贵气。他和着茶,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毫无波澜的看着王怜花道。
“老夫如果没有记错,当初老夫的提议,王怜花你是拒绝的”
王怜花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哂笑道“老师,如果我说我后悔,你会不会再给我一个机会”
季言之一听这话,顿时毫不顾及自身形象的翻起了白眼“你觉得呢”
“老师曾赞小子文采风流、天资聪颖,不管入仕还是从武都有一番大作为,定会原谅小子当初的不懂事,重新再给小子一个机会的”
季言之直接摆出嘲讽脸,呵呵两声才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认为我这个人一点也不小心眼的”
大兄弟,作为人狠话不多的季哥,我一直很信奉有仇当场报,不能当场报也要记着的人生格言好不好,所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错觉,就凭一句老师的称谓来的错觉
呵,洛阳书院每年就读的学子那么多,每个人他都当得一句老师,何况是号称文武双全,行事却亦正亦邪,和黄药师类似的你。只要你这个江湖人称千面公子的王怜花在洛阳书院读过一天的书,这句老师他老季就受得起
王怜花一点也不在意季言之的冷脸,再次诚心诚意的拱手道“老师的大度天下皆知,在熟知内情后,定然会原谅小子当初不懂事的拒绝”
季言之厉眼微眯,直直的看向了王怜花。发觉自己的目光再怎么冷,王怜花依然镇定自若后,季言之心头忍不住划过一抹欣赏。果真不愧是号称武林中独一无二的才子,这份定力当真少有人及
季言之收了如刀的打量,语气清淡的道“坐吧”
王怜花闻言,露出更加真心的笑意他在季言之对面下首的位置落了座,开始和季言之说起了自己和快活王柴玉关的恩怨,并说“当初小子之所以拒绝老师招之为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的提议,不是小子对老师之女有意见,而是对自己身体内所流淌的另一半血液有意见小子不想让那为了别人之妻抛妻弃子的畜生之血脉得到延续”
季言之面色十分平静的看了王怜花一眼“你姓王,不姓柴,何苦为了不相干之人惹真心关心自己的人伤心再者说,即使你姓柴,现名柴怜花,当了上门女婿后,所孕子嗣也只会姓林,延续的也只是林家血脉,和柴家何关”
“为冷心冷肺之人自我惩罚,是最不可取的行为,你以为他会因为你的自我惩罚而有所动容不,不会,他只会觉得,这么傻缺、愚蠢的货还好没认,甚至更加坚定自己当初抛妻弃子的行为是对的”
在王怜花哑然的情况下,季言之吃了一口茶,然后语气淡淡的问“知道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王怜花缄默,片刻很真诚的反问“是什么”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无视,既然他都不在乎,你为何要在乎,你可知你的种种报复行为与其说是报复他,还不如说是想引起他的重视,毕竟恨的反向是爱,有爱才会有恨”
王怜花再次缄默,片刻后苦笑道“老师,你的口才真好,要是我更早能入洛阳书院求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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