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霖烊在商场上做事从来不凭第六感,全都看数据和事实。
在黎染的问题上,在事实没有完全明确的情况下,盛霖烊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例如当初他知道黎染和他儿子有过一段,对于儿子的话他不是不信,而是直觉让他相信,黎染不是那种为达目的,用尽手段爬人床的人。
盛霖烊当即就坐专机赶过来。
盛霖烊从来不信什么神,在赶来的途中,竟也开始求上天保佑,希望他爱的那个人能够平安无事。
后来没多久接到黎染打来的电话,对方只字不提他出了什么事,反而叮嘱盛霖烊早点睡。
盛霖烊心中翻涌着心疼,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黎染基本没在他面前示过弱。
就算黎染有哭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哭,不是因为悲伤。
黎染把所有事情,好的不好的都压在自己心里,展现出来的始终都是坚韧温和的一面。
包括现在,即便出了事,黎染也面色平静,似乎真的无关紧要。
盛霖烊感到生气,生气于黎染的坚强。
这种品质曾经无比吸引着他,现在盛霖烊却只希望黎染能不要这样当没事发生一样的冷静。
这让盛霖烊有种他和其他人一样,对黎染的重要程度一样,不是黎染的独一无二。
盛霖烊内心翻江倒海,可神色里,丝毫没表露出来。
无论是他性格还是脾气,都注定了他不会把这些想法给说出来。
黑眸沉甸,盛霖烊盯着跑过来的助理,助理拉着黎染的手,紧张万分地询问黎染有没有事,助理眼眶通红,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
声音里都是明显哭腔。
“我没事,就酒喝多了有点头晕,走吧,先回酒店。”具体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遇到过什么人,黎染在警局里说了一遍,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头重脚轻,想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黎染脸上的微笑显得勉强,助理想再说点什么,一边存在感十足的盛霖烊走了过来,周身气压低得让人心颤。
一把搂着黎染轻晃的身体,盛霖烊唇齿里吐了一个字“走。”
助理张张嘴巴,不敢再吱声。
坐进车里,汽车一开动,黎染身体朝盛霖烊肩上歪过去,他垂头靠在盛霖烊宽阔的肩膀上。
嘟哝了一声“我先睡会”,黎染闭眼睡过去。
这一睡,到汽车停下,到进入酒店房间,黎染一直没醒过来。
盛霖烊把黎染轻轻放到床上,知道黎染睡熟了,就算重点也不会惊醒,但盛霖烊动作比往常更轻。
他先是将黎染脚上的鞋给脱下来,然后拉过被子盖在黎染身上。
盛霖烊起身往浴室走,浴室里放置有黎染的洗漱用品。
拿热水冲湿毛巾,盛霖烊拧干水走出去。
坐在床头边,他摊开毛巾折叠几次,跟着覆盖在黎染脸上,男人目光里深情浓烈如海水,正徐徐往外涌淌。
这一生盛霖烊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没因为哪个人而过多心疼过。
可能上天看不过他这么冷漠,给他送来这样一个搅动他心的人。
让他为他喜而喜,为他忧而忧。
盛霖烊垂着眼眸细心且温柔地擦拭黎染的脸。
擦过后,他一手攥紧毛巾,一手撑在黎染脸侧,俯身亲了上去。
黎染呼吸中还带着些酒气,盛霖烊捏着黎染瘦尖的下巴,舌头从微开的缝隙里抵进去。
黎染完全睡熟了,不管盛霖烊怎么亲他,安静乖顺地躺在那里,任由男人亲他。
这一点亲密接触并不能真的满足盛霖烊对黎染深深的渴求,但怜愛心更占据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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