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堂颇为赞同“周国那老皇帝最为倚重札克勒和,这次札克勒和出兵攻齐,还特地吩咐自己最为倚重的神医塔木儿随行。”
陆千秋嘴角一挑:“周狗扯谎从来不带脑子,四天前才和札克勒和碰了一面,这几天的时间就能生病病死,札克勒和那身肉可真是白长了。你也该换个探子了,这都什么脑子。”
阮轻堂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那将军今晚有没有什么打算”
陆千秋冷冷一笑“管他死没死,这顿打他今晚上逃不了。”说完转身取了轻甲,对阮轻堂道,“叫上三十个夜里看的清楚的,要夜猫子,今夜先去探探路。”
阮轻堂领了命就出了营帐,陆千秋穿上轻甲后也走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看郁圆住的营帐,皱了皱眉。
夜里篝火被风吹的好似舞蹈的精灵,荒野间除了风声还能听到几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狼嚎,陆千秋扫了眼排队站好的兵没有说话。
陆千秋负责维持外表的威严,阮轻堂代替他下达了命令,他双手背在身后,迎风而站“今晚咱们不杀人,只放火。”
天微亮的时候,郁圆迷迷糊糊的听到有铁甲碰撞的声音,她睁开眼发了会愣,听力极好的她发觉那是从陆千秋帐子里传来的。
这么晚了,是要打仗了吗郁圆套上外衫穿上鞋子走了出去,这时候风已经没之前那么猛烈了,帘口堆了一小层沙子,天边还有些星子,远处的地平线已经泛起了亮光。
她出来的正是时候,陆千秋端着一盆水从营帐里走出来,一回头便看到了她。
“我听见了兵甲的声音,你们要打仗了吗”郁圆揉了揉眼睛,问道。
陆千秋一身黑衣,长发披散,白净如玉的脸庞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看得出方才是洗了脸。他沉默了会“不打仗,回去再睡会吧。”
郁圆点点头,刚想转身走人,又想起一件事来“陆将军,你晚上冷吗”
平心而论,陆千秋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于是他声音听着冷硬许多“有事”
郁圆有些羞涩的道“我的乾坤袋里还有床厚被子,你要不要啊。”
刚睡醒的少女声音绵软,站在寒风中好似画纸上一抹浓重的墨花,陆千秋垂下眼,轻声道“谢谢,我不冷。”
陆千秋说完转身便走了,郁圆在原地静静站了会也回了营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方才的小将军身上一股子肃杀之气,有些吓人。
这天夜里,郁圆爬上床又睡了个回笼觉,还做了个梦。
梦里自己是只没长大的小凤凰,平日里都蹲在松枝的脑袋上,还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兴许是这床云被上还沾有太阳的气息,郁圆梦到松枝带着她去了天耀宫看太阳,那是她第一次离太阳那么近,松枝对她说“殿下,以后一定要离太阳远一些呀,你看天耀上神,天天看着太阳都快瞎了。”
松枝说完这句话就不见了,自己依旧是一只小凤凰,只是没有了坐骑,她在地上坐了好一会,被太阳晒得头晕脑涨,过了会,有只手掐着她的后颈把她拎了起来。
那个人看不清脸,声音也有些模糊,不过郁圆听清楚了,那个人说的是“这哪里来的鸡,这么胖。天耀真是越来越闲了,太阳附近养小鸡,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闲情逸致。”
郁圆很想说脏话。
“咦,原来不是鸡,这是谁家的凤凰崽子蔫了吧唧的,还没只小鸡精神。”
奇耻大辱
似乎是感受到了梦中自己的愤怒,郁圆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梦。
床硬邦邦的,睡的郁圆浑身酸疼,她面无表情的下床穿衣,那个叫小荆的亲兵看郁圆出了营帐,便非常积极的给她打了盆水“姑娘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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