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行还是一脸的不高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梗着脖子点了下头,“驿馆的防卫一定要加固。”
“大人说的是。”主簿连连赔笑,把崔景行安抚好了以后才离开。
崔景行来临河县只负责监督,并不负责审理案件。他只要等孟隐把结果调查出来,然后一起审问就可以。
贪污案不大好查,一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孟隐要不断与临河县的人周旋,这个案子查起来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结束的。崔景行在驿馆里坐的无聊,便想要出门去转转。
守卫驿馆的官差听说了以后,立刻去告知主簿。主簿连忙过来带着崔景行游览临河县。
崔景行腿脚不好,走了一会儿便歇歇,他看向主簿,“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主簿笑道“大人初来乍到,下官能做个导引。”
崔景行没再说话,他来到一个茶馆,要了一壶茶坐下。
主簿坐在他对面,见他看过来,便咧嘴笑。
崔景行心中无语,这人是来监视他的
小二看了主簿两眼,颤颤巍巍把茶壶放在桌子上,这一会儿的功夫,茶馆里的人都散去了。
崔景行扫了一圈,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开始慢慢翻阅。
主簿盯了一个时辰,最后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笑着寻找话题,“大人博学多才,下官佩服。”
崔景行道“你若是佩服,不如来和我一起读书。”
主簿眼睛一转道“大人,临河县还有许多其他的景色,您不再去看看吗”
“我只喜欢读书。”
主簿心中懊恼,自己平日里只喜欢收集古董,却不喜欢收集古籍。但他不能一直这么干坐着,思考了半晌又开口道“大人,说起来您和临河县还真是投缘,您可听闻临河县以前的名号”
崔景行放下书,抬眼去看他。
主簿见崔景行感兴趣,继续笑道“在前朝的时候,临河县是一个王爷的封邑,那位王爷也同您一样喜欢读书,举办了不少文会和集书会,这里藏着的孤本都可以与前朝朝廷媲美了。”
崔景行道“这倒是看不出来。”如今的临河县破败的很。
主簿笑道“都几十年了,那位王爷过世后,大部分典籍都随葬入墓了。之后没过几年,就赶上局势动荡,临河县也就渐渐衰败下来了。这些事在县志里都有记载,大人要不要看看”
崔景行思忖片刻点头道“好。”
“那我把县志给大人送到驿馆。”
“好。”
崔景行又坐了一会儿便回了驿馆休息,主簿就去县衙找县志。
“少爷。”崔恩给崔景行倒了热水,替他把外衣脱下。
崔景行摆摆手,捏了捏眉心闭目养神。
崔恩道“主簿大人一直在监视少爷”
崔景行微微颔首。
“难道临河县真的上上下下都有贪污之嫌”
崔景行睁开眼睛,“未必。这个主簿不像是在监视我,倒像是在讨好我,或许只是一想要往上爬的谄媚小官罢了。”
崔恩见崔景行神态疲惫,便去把刚熬好的补身汤端过来,正巧遇上送县志的主簿,等对方离开后他才进门。
崔景行翻着县志,停在其中一页,静坐良久,直到崔恩再三提醒汤要凉了,他才回过神。
崔景行端起汤碗,眼睛停在书上记载的有关那位王爷墓地的几行字上,他忽然开口道“崔叔,你认识什么探穴倒斗的人吗”
崔恩有些错愕地看了看崔景行,“少爷,这种可是丧尽天良的事儿,要断子绝孙的,您可不能去碰。”
崔景行笑了下道“突发奇想随便说说罢了。”他放下汤碗,将县志合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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