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森冷潮湿,灰尘遍布,老鼠“吱吱”叫着,拖着肥胖的肚子,明目张胆觅食。
忽而“嘭”地一声,老鼠受惊似地如风疾驰,窜到了角落,半天才伸出脑袋,豆大的眼睛幽亮盯着声音那处。
“说,你们家小姐为何刺杀郭娆”
“奴奴婢不知不知道”
“呵,不知道”长公主悠然坐在檀木椅上,染着大红丹蔻的手指抚着发丝,动作温柔,语气却森冷如地狱恶鬼,“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她转头“左烈,将乌杀带来,它肚子也应该饿了。”
她语气变柔,婢女却感觉背脊发凉,抖如糠筛,但还是咬着嘴唇,不肯松口。
不久,就见一肩宽体阔的男子走进来,他的手上,牵的是一只狼。
那狼体型壮硕,嘴露獠牙,吐着舌头看向婢女时,眼泛绿光,像是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将她撕咬拆吃入腹。
婢女从来生活在后宅,哪里见过这般可怕凶狠的狼,出自本能的,她身心俱恐,身子不断后缩,最后退到了湿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婢女眼泪不断地流,哭着摇头“奴奴婢不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
长公主冷笑“左烈”
左烈面无表情,无丝毫怜香惜玉,手中的绳索就这样松开。
“啊不要走开啊”
女子痛苦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暗室,凄惨绝望。
“不要长啊长公主我我说”
暗室里顷刻间弥散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长公主以袖掩鼻,轻笑起来“早说不就好了,何必吃这么多苦。”她向旁边左烈使了个眼色。
左烈将狼牵开,婢女躺在地上,衣服破碎,浑身是血,还有被扯下的大把头发,她的脸上,到处都是被狼爪撕翻出浓腥的血肉,几近面目模糊。
“是是驸马是他让我家小姐刺杀郭娆的”
“他手上有有小姐父亲勾结边疆蛮夷的证据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是驸马威胁小姐是驸马”
长公主笑着的脸倏地阴冷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怨怒丛生。
左烈见主子神情有异,上前道“长公主,要不奴才去查一查驸马”驸马与长公主鹣鲽情深,鲜少理会俗事,又怎会无缘无故刺杀魏国公府的人如果不是这婢女在撒谎,那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长公主语带怒气,一拂袖“查什么查,都给本宫滚”
霜香居。
孟安匆匆走向书房,对面前的人道“世子,长公主府来消息了。”
书案前的人正低首写着什么,并未抬头,径直开口“说。”
“长公主派的人说,这一切都是杜应合身边一个小婢的诡计。原因那杜应合曾失手打死了那小婢的姐姐,小婢一直怀恨在心,寻机报仇,她知晓自家小姐爱慕姚公子,便在此次宴会上,对杜应合下了迷心散,蛊惑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而后永无翻身之地。”
“那小婢人呢”
“畏罪自焚了。”
季瑜不紧不慢,拢袖搁了笔,这才抬头,声音如清水击石“你调查的结果如何”
“刺杀表小姐之事,实乃驸马所为。”孟安面容端肃。
季瑜勾了勾唇角,夸了句“效率不错。”
效率不错
难道世子知道是驸马派他查案只是为了考验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孟安擦擦额上的冷汗,幸亏他只用了半天,他问“世子,您知道是驸马”
季瑜想起那时女孩绯红如霞的脸,但笑不语,示意孟安继续。
孟安略一迟疑,才开口,“奴才调查驸马之事时,发现他不仅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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