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潇发现自己能变成人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晚上桑以南似乎没有应酬,八点多就回来了,届时盛影后已经在桑以南的床上毫无形象的睡死过去。
要怪就怪这位桑总的床上用品实在是太舒服了,盛潇赶通告赶到快猝死的那几年养出的认床病令她的经纪人都叫苦不迭,每次定酒店都是一项大工程,这下居然被桑以南的床给治好了。
盛潇在床上翻来滚去,一会儿肚皮朝上,一会儿侧卧,怎么都舒服,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什么睡姿睡着了,只知道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声音,一个人直奔床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跟马萨基似的,盛潇舒服的直哼哼。
“尾巴还疼吗”
盛潇且困着,没搭理他,晃了晃蜷缩在胸前的爪子,只管睡自己的,桑以南也不生气,轻轻笑了一声,离开床边去换衣服。
盛潇睡得早,凌晨就有一段时间贼精神,她睁开眼,猫的夜视能力使她眼前一片亮堂,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睡在这张大床的正中央。
没错,两条对角线的交点,天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而桑以南则睡在靠近床边缘的地方,约莫是怕扯被子把她弄醒,他就侧着身体用薄薄的被角搭了一点在腰上。
这睡相,盛潇看着都觉得难受,怕不是第二天起来还得着凉。
她给反派先生宠猫的水平跪了,顺带还有点小内疚,于是悄咪咪摸过去,咬着被角试图给桑以南再盖一点被子。
然后她发现她高估了这只短腿猫的行动能力。
那叫一个笨拙没帮主人盖成被子,还把主人扑腾醒了。
桑以南半梦半醒间觉得好像有人在用板砖拍自己,间隙中似乎还挠了他不少下。
他翻了个身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暖烘烘软绵绵一坨,伴随着“喵呜”一声。
桑以南抬手拍亮了床头灯。
他皱着眉头坐直,看见那只小白猫委委屈屈的趴在他手边,飞快的晃着脑袋。
桑以南的眉头舒展。
“你干嘛呢”他无奈道“饿了”
男人的手自然而然的伸过来,按了按盛潇的小猫肚子。
盛潇被他按得一阵发痒,“喵喵”乱哼。
“小肚子圆圆的。”桑以南自言自语“不至于饿吧。”
谁饿了,你才饿呢,别说的我好像是个橘猫一样
盛潇瞪着眼睛想抗议,被桑以南按住脑袋“别闹,听话。”他打了个呵欠,松开手掀了被子下床。
盛潇蹲在床上,扭头望着男人的身影,松泛的睡衣像是挂在颀长的一副衣架子上,胸肌腰臀一律看不见,只隐约能看见一些清癯的锁骨。
这睡衣扣子怎么那么多,哪个史前老古董设计的再说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会有人把衣服的扣子全扣上
话说他什么时候换的睡衣换睡衣这么精彩的画面她盛潇居然错过了
哦对,那时候她在睡觉。
睡什么觉啊猪嘛你是
盛潇懊恼的不行,她看见桑以南慵懒的抓了抓头,箕着拖鞋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
桑以南跨进洗手间,垂手站定,忽而觉得不自在,回头。
小白猫的肉垫柔软,走起路来无声无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跳下来了,颠颠的跟他跟到了洗手间门口,此时就趴在那高一截的瓷砖台阶上,瞪着一对玻璃球般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眼神无辜、懵懂、好奇。
桑以南“”
他是不是应该养成半夜解手关门的好习惯
可是这只是一只猫啊
桑以南沉下脸“潇潇,出去。”
小白猫歪了歪头,似乎以为他在叫自己,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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