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宴前(第1/4页)  白鹤报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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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响了七八次。

    白鹤每次都按不对,明明按照喜鹊教的做了,按住屏幕往下一划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还是响。

    白鹤还在和肉身磨合,刺破过手指,撞伤过膝盖,不过是痛,痛楚与她而言是新鲜的,可以类比捱天罚遭雷劈,但后者是痛苦,雷霆万钧的痛苦,和疼是两回事。

    睡不醒又是另一回事。

    白鹤说不清睡眠到底是什么,白鹤宁肯日日撞小脚趾,也不想再遭这份罪。她也想过,不睡便好了,反正睡眠无甚趣味,可肉身不争气,还没坚持到午夜便栽在床上了。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大半压在一条腿下,另一条腿骑上去。这个动作倒是行云流水,似乎是身体原主的习惯。

    最后是喜鹊把门踹开,伸手探进她枕头下摸出手机,长指甲在屏幕上啪啪地敲。

    “我四点才睡,你想吵死我起不来就别订那么早的闹钟啊”喜鹊骂她。

    白鹤平静地回答,“是你让我早起喝美食的。”

    她尽量让语气听着像是醒了,眼睛却是闭着的,喜鹊早猜出她敷衍过后还想接着睡,一巴掌打在头上,嗡地一下,白鹤这才真的清醒了。

    “美食你个猪八戒,就知道吃我说的是美式让你早点起来喝咖啡跑步消消肿”

    白鹤上学堂的时候用过一本词典,是夫子为了纠正她乱说话,单独编纂的,隔几日便添几行新词条,兴起又随手涂掉一些,写得乱糟糟,但她看得兴致勃勃,歇后语越用越胡来,夫子气得把它给撕了。

    其实不用这样麻烦,把她踢到凡间就好了,她学得很快的,甚至确信,好多东西恐怕夫子也没她了解得多,夫子会知道什么是美式咖啡吗他连称呼都改不过来,时代变了,早就该让学生们喊他老师了,他就是改不过来。

    白鹤比上学时候虚心了,挨喜鹊打也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心中一片明澈,是天雷劈过才有的宁静。

    反正时日无多,来者不拒,疼是新奇,困倦是新奇,美式咖啡也是新奇。

    能和喜鹊共处一室也是新奇。

    喜鹊是白鹤和阿丙的大师姐,某年考核的头名,聪明得不得了,旁人都觉得她即便不算夫子的得意门生,也很拿得出手,夫子总笑着不说话。

    谁想得到呢,因缘际会,本应魂飞魄散的白鹤竟有了与传说中大师姐共事的荣幸。

    更想不到大师姐这么他娘的烦人。

    喜鹊还在打她,辫子睡歪了,发质硬,直翘上天,真有几分像喜鹊的长尾巴。

    “你会想起夫子吗”

    白鹤问,想挡住喜鹊的手,慢了半拍,这次挨了个耳光。

    她没什么反应,但是喜鹊脸红了,神色尴尬。看白鹤懵懂,喜鹊愤然解释,“我想打你的头,但你挡我,一偏才打到脸上的。打头是亲昵,打脸就不好了,第一你别怪我,第二你应该怪我,第三,以后别人要是这么打你,你得打回去,别跟个傻子似的。”

    “我学到了。”白鹤点头。

    喜鹊还要嘱咐,白鹤打断她,“我学东西不慢,学到了就是学到了,你不用重复好几遍。要是不信,隔一会儿你趁我不备再打我脸一下,试试我是不是真的学会了,不就好了”

    喜鹊难得哑火。

    白鹤还没忘,重新问,“呆在这里久了,你还会想起夫子吗”

    喜鹊目光狐疑,白鹤解释,“我昨天做了个梦。应该是梦吧,就是看见了一些自己做过的事,断断续续的。我第一次做,不确定。”

    “和你记得的一模一样”

    “是。”

    “那就不是梦,”喜鹊断言,“梦不诚实的。”

    是了,白鹤也知道的,轮回道上的人一进大门,张口便是,我是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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