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殿下说得是。”近侍低声笑道。
太后靠在迎枕上沉吟半晌,问近侍“郑绥是真的失踪了”
“应该没错。”近侍低头回话,“老奴去诏狱问过裴将军,小侯爷忽然就消失了,看裴将军神情不像作假。再者,他也不敢拿这种事情作假。”
太后点点头,又道“依你看,会是谁把郑绥掳走了”
“殿下这可就为难老奴了。”近侍刻意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老奴听闻鸿胪客馆里的那几位昨日动作频频。”
太后不语,思考着什么,待近侍以为太后不再问什么了,她忽然又道“靖国公府呢”
“阖府上下都在忙着找小侯爷呢。”近侍答曰。
“的确是在找郑绥,而不是做做样子”太后又道。
近侍忍不住笑了“老奴知殿下所思,然依老奴所见,靖国公府是最不可能把小侯爷藏起来的,丹阳大长公主多疼小侯爷,殿下是看在眼里的。”
“的确是吾多思了。”太后失笑,然后有些忧虑,“如若明日还未找到郑绥,丹阳公主怕是要进宫来找吾了。”
面对这位历经四朝的公主,太后心里也怵,何况按辈分,她还得叫上一声阿姑。
也只有皇帝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竟然先拿靖国公府开刀。
“想收拢权柄无错,然也要用对方法,真正该对付的不作为,却去动国之重器”太后说着,哂笑一声,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同一时间,靖国公府承云阁内,丹阳公主坐于主位,她的左下手是靖国公郑旭,右下手是荥阳郑氏的宗子,再往下是荥阳郑氏在京城里举足轻重的族人,辈分最小的郑谨陪坐末席。
这些人全都是为了郑绥失踪一事而来。
“殿下,十郎,如今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宗子面色焦急,“绥哥儿究竟被何人所掳会不会是”
“大兄慎言。”郑旭蹙眉,知道宗子怀疑是皇帝所为,他自己也是怀疑的,但怀疑归怀疑,却不能宣之于口。
宗子拍了一下自己,重重叹气“我知十郎之意,然绥哥儿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人,况绥哥儿还是在北屯卫所不见的。”
“正是。”
“大兄所言甚是。”
“我们郑氏可不是软柿子。”
族人们纷纷附和。
丹阳公主与郑旭只看着他们义愤填膺,心里明白他们是因为皇帝近来一连串的动作感到了危机,想借郑绥失踪这事向皇帝施压。
若说其中有多少担心郑绥的成分,有还是有罢,只是不多而已。
眼见族人越说越大声,吵吵囔囔把个承云阁闹得比西市还热闹,郑谨面色不虞。
从昨日阿弟失踪后,阿婆阿爹阿娘就忧心不已,府里整夜灯火通明,阿婆彻夜不眠,现今如何能受得住这些人的吵闹
郑谨忍无可忍,站出来大声道“各位叔伯长辈,请听小子一言。”
族人们一静,都看着他。
这位虽然是晚辈,但也是靖国公世子,他们不得不给几分面子。
郑谨看他们不吵了,便道“叔伯长辈们与其在此吵我阿婆头疼,不如去找找相熟的人家,请他们帮忙寻一寻我阿弟。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我阿弟。”
族人们赧颜,又见丹阳公主面露不虞,便纷纷起身告辞,说去让人找找郑绥。
待族人都离开了,一直跽坐的丹阳公主才放松下来,侍女立刻给府内三位主人送上案几,让他们靠着松快松快。
“虎儿,你去诏狱见了裴瑛,他如何说”丹阳公主问。
郑谨答道“裴将军言,阿弟在他眼前忽然消失的。”
“忽然消失”丹阳公主冷笑,“诏狱有曾用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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