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她嘴角,忽然,他像意识到做错事一样“啊”了声。
“感冒才会传染,发烧不会对吧”
沙哑中透着某种饥渴的嗓音,像磨砂纸,一下擦过神经纤维,刺激得人瞬间回神。
严素回神刹那,骤起的巨大愤怒,让人无法维持好涵养,同时激发出强大的潜力。
她一把推开梁政,挥掌带风。
“啪”。
梁政脑袋偏向一侧,短发甩落,遮盖住眼梢以及太阳穴。
即使光线不足,也能明显瞧见,本来就有些红润的脸上,渐渐浮现纤细的红指印。
严素指着门口,低呵“滚出去”
她身子微微颤抖,垂在腿侧的手使劲攥紧。
其实她此刻的大脑,还没能完全明白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怒火抢先一步,席卷了全身,驱动身体做出本能反应。
僵静许久,梁政睫毛才抽动一下,舌尖抵了抵口腔内侧,尝到牙齿磕破口腔内壁,渗出的血腥味。
味道有点刺激人。
没有刚才的吻滋味好。
他拇指擦了下嘴角,又抚了抚生疼的脸颊。
转过头来,顶着脸上鲜艳的五指印,浑身透着股颓懒乖狞。
他笑得流氓又优雅,望着严素的那双黑眸,更加湿润炙热。
“一个耳光换一个吻,很值得。”
背离开墙,梁政直起上身,缓慢朝严素走去。
男人的逼近,让严素更愤怒,又下意识慌怕。
她怒瞪着梁政,满脸冰霜“我让你滚出去”
梁政没听。
反正都撕开伪面具,暴露出本性了,他还装个屁的礼貌和绅士。
他继续朝前走,笑得一双丹凤眼微眯,危险至极,一步步逼近。
“梁政你站住”严素本能后退,“你要再不离开,我要喊人了”
“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梁政没停,黑眸幽亮,视线灼灼燃在严素身上。
“喊吧。”见人要跑,他一把抓住她胳膊,将她甩到沙发上,俯身单手摁住她肩,另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他还好心提醒,“你不仅可以喊,就我刚刚的行为,你还可以告我。”
“告我性骚扰怎么样,嗯”
平时性感的低音炮,此刻却异常吓人。
他垂下眼睫,视线又锁在了她唇上。
有点红肿,他刚没忍住咬她了吗
心里一边胡思乱想,他一边说,“这项指控成立后,处罚是什么拘留还是有期徒刑我好让我助理把工作调整一下,才方便配合。”
“梁政”
严素低吼,齿关打颤,眼眶里生理性漫上一层泪雾。
她从未见过这么恶劣的人。
无可否认,几次相处,她对梁政的印象,好坏掺半。
甚至有时候,好的更多些。
她以为这人只是嘴欠,却不会做出真正的侵犯举动。
例如那次从酒吧被他带去了酒店,他没有乘人之危。
例如旋转木马的那晚,冒犯的言语其实更像是捉弄。
可就是他一次次看似进攻却总在关键时候收手的试探,让她不知不觉放低了心理防线,误以为这男人只是顽劣,像个大男孩,纸老虎,没有多大危险。
可事实证明,真正的危险人物从来不浮于表象。
蛛网虽然柔软,却会无声无息将猎物吞噬入腹。
而她眼前,被她以为像大男孩的男人,是最会计算的商人,深谙在几方博弈中,如何让自己所获利益最大化。
更何况,这一场中,只有她和他两方。
对于精于计算的他来说,实在太容易。
梁政被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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