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还没多久,翠微阁中的枫树便红了叶子,如火如荼,仿佛天边的晚霞落入凡尘。
冯永盈本来坐在窗边欣赏如斯美景,却被突然响起的嘈杂声扫了兴致。
来的人是她嫡出的姐姐冯永宁,当然,并不止她一个,她身后还跟着乌泱泱一群下人。
冯永盈当即愣在原地,“长姐这是?”
冯永宁没回她,瞥了她一眼,只恶狠狠吐出一个字:“搜!”
“这是做什么?”冯永盈彻底懵了,一双小鹿般无害的眼睛瞪得滚圆。
回她话的是冯永宁的贴身丫鬟云蟾:“二小姐丢了支心爱的簪子,怀疑是府里有人手不干净。”
冯永盈房中的嬷嬷一边堵在门口,一边急道:“不可能,我们房里的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哟,您说没有便没有?”云蟾冷笑了笑,又叮嘱几个下人,“你们几个手脚麻利些,一处都别落下。”
冯永盈房中的人寡不敌众,只好看着冯永宁领着人翻箱倒柜,在一旁哭闹成一团。
“云蟾姐姐,这床底下还有个小匣子!“有丫鬟在一旁道。
冯永盈一个激灵,跑过去一把推开那个丫鬟,“这不能动!”
冯永宁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不能动,不会是赃物吧?”
“总之不能动!”
冯永盈平日里畏手畏脚的,如今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张俏生生的脸涨红着,泪水还在眼眶里打着转。
冯永宁最见不得她这服我见犹怜的样子,走过去一把推开她,从床底下拖出那只匣子。
“长姐!”
冯永宁不理会冯永盈,自顾打开那小匣子,果真见里头躺着一支金累丝簪子。
“你个小贱人!”冯永宁扬手一巴掌将冯永盈打倒在地上。
“住手!”
众人闻声一看,来人是冯正则,冯家二房的老爷,冯永宁和冯永盈的父亲。
“冯永宁!你做什么!”冯正则见到小女儿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又气又心疼。
父亲,冯永盈偷窃女儿房中的物件,这是她罪有应得!”
冯永盈头摇得如拨浪鼓:“女儿没有!”
“证据确凿,你还狡辩什么?更何况那天所有人都听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这只簪子,你分明是觊觎已久。”
云蟾也在一旁道:“是啊老爷,那天三小姐当着我们的面说自己很喜欢二小姐的簪子。”
冯正则看了看冯永宁手里的簪子,沉着脸问冯永盈:“永盈,这是怎么回事?”
冯永盈垂丧着脑袋只顾着抹眼泪,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反倒是一旁的奶娘徐嬷嬷开了口:“老爷,这簪子的确不是二小姐那支。这事原也怪我们盈姐儿,她那天看到二小姐新得的簪子便心下喜欢,就托着二门秦伍家的去城南的铺子也按着样子打了一支,没想到好巧不巧二小姐丢了簪子,这才生了误会。”
冯永宁脸色一僵:“胡说!”
冯永盈抽噎道:“父亲和长姐若不信,大可叫了秦伍家的来。”
冯正则使唤一旁的小斯:“冯禄,去叫秦伍家的来。”
不一会冯禄就领着秦伍家的过来。那妇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冯永盈的确所言非虚。
冯永宁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难不成秦伍家的还会帮永盈撒谎不成?”冯正则气得拍桌子。
冯永宁指着冯永盈:“那你刚才装模做样不让碰那匣子给谁看!分明是做贼心虚!”
“长姐这是什么话。我自知身份不如你,不配和你拥有一样的东西,我是怕你见了我打得那簪子,会惹得你生气。再说了,我再低贱,也是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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