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白深陷于一处黑暗的空间,不能言语不能动弹,甚至不知今夕是何夕,或是到底睡了多久
故事开端要从他接到唐妈电话,回乡下老家奔丧开始
黑暗乡野山间,时而发出几声蝉鸣,一辆仿佛要散架的破烂大巴车摇摇晃晃地行驶着,泥泞碎石小路颠簸着,排气管不断冒出黑烟,发出难听的轰鸣声,似乎下一秒就会立刻死火。
却还是坚强的摇摆着走了一路。
使用多年的车厢显得陈旧,棉絮都掉出来的座椅上几块破布毫无诚意的搭着。与车外宁静夜晚不同,在这个汗臭味、狐臭味、脚臭味混杂的小天地里,大妈大婶们聊得热火朝天,丝毫不受影响,大约就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琐碎事,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大笑。
周遭很嘈杂,坐在最后一排的唐知白睡得很不安稳,清秀眉间相蹙,随着车子颠簸头一歪,就惊醒了。
睡眼朦胧地伸手拿下眼镜,捏捏鼻梁,终于清醒了一点,耳朵里却嗡嗡嗡地犹如耳鸣一般,唐知白看向始作俑们,然后有些无奈地大声咳嗽了两声,希望大妈们声音稍微能小一点,奈何没人搭理他。
只能低下头戴上黑框眼镜,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
从包里抽出一本精致的黑皮书,弯弯的眉眼顿时闪过光芒,带了笑意。抽出书签就靠在背椅上有滋有味地读起来了。
这条崎岖的乡村小路是唐家庄通往外面小县城的,这里的农村几乎带有亲属关系,有着自己的风俗习惯,不通电不通水,自给自足,每天除了这辆通往外面县城的大巴车,就再也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
话是说通往唐家庄,唐知白也是走了将近三小时才坐上的车。
唐家庄就是唐知白的老家,他十岁之前曾生活在这里,这些当然都是听唐妈说的,听说是他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只能出去外面的大城市医治,结果唐家庄十分排外,离家太久,便会开除祖籍。
于是唐知白就在外面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顺便也读了高中、大学,最后也算是定居帝都了,其实唐知白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关于这里的记忆一切都很模糊
说实话,他还挺庆幸当初那场大病,否则,自己就得一辈子待在这个穷乡僻壤里了。
唐知白没有任何贬义的意思,只是私心里觉得这都科技年代了还这么守旧,医疗条件也跟不上,太折腾人了,刚工作的时候也常写信回老家,劝唐妈来帝都和他一起住,生活条件也好一些。规规矩矩一辈子的唐妈送出去一个儿子,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件山崩地裂的大事了,怎么可能还敢出唐家庄。唐知白劝了几次,见唐妈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提过。
只是这次比较特殊,刚出差回来就接到唐妈电话,他还挺惊讶,毕竟从前和他妈联系他妈从来只用信件的。电话里只听唐妈说,让他赶紧回去一趟,奶奶去世了,她这次特地请求了族长让他回来给奶奶吊唁。
从前唐妈根本不让他回去,算一算,大学之后就没有再也没有见过他妈了,于是唐知白便匆匆请了假赶回去。
在灵堂上,他看着奶奶的遗照觉得十分陌生,依稀记忆之中,只记得他奶奶在唐家庄里似乎是个很有地位的长者。
但他很不喜欢,那些近亲远亲打量他的眼神。
很渗人。
像是在看一个供人参观的怪物,嫌恶、好奇、害怕的眼神掺杂在一起,透露着古怪,盯得唐知白汗毛直立,寒暄的话都说不出口,更宁愿每天躲在房间里玩手机。
充电宝电一完,唐知白就无聊地翻阅起了书架上的书籍,大多都是乡野奇谈、妖灵精怪,别说,唐知白还挺感兴趣。临走之际,他在箱子底竟然翻出了本英文书,就是现在他手里这本伦敦风云录。
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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