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一刹,纷飞的余烬瞬间绞成一团,半吊子的道士却猛得旋身而起,口中声色俱厉地喝到,“呔,果真鬼怪作祟。纳命来”
一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符纸,然而,符纸才掏出来忽然就在空气中自燃了。
“该死。居然是个道行极深的老鬼”
苏槿听到这一声嘀咕,心底有些怔楞,转眸一看,却见半空中绞成团状的余烬在张牙舞爪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气骷髅头。
“道长,你可小心”苏槿摄于气势,心都提在喉咙口。
骷髅头张大巨嘴,喉咙里鼓动着骇人的风眼,一时间整个客房内阴风横生,黑色的余烬吞噬了光明,黑暗中鬼怨起、哀泣生。
真一卷起桃木剑,竖于面前,飞快地咬了一口指尖,以血作墨,在剑面上勾勒出未解的符纹。
他上半身八风不动的绘制着符纹,可下半身却抖似筛糠。
苏槿
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
这时,骷髅咆哮一声,还不待动作
突然
“啊”
屋里所有生物的目光都被短暂拉过去,不知何时扒拉到玄关处的陈氏夫妻,探头探脑中瞥见了气势汹汹的骷髅头,尖叫的宛若两只土坡鼠。
他们眼眸瞪得硕大,两人都是炸毛之状,僵硬的站着。
骷髅头撇着两人,铜铃眼一瞪,瞬间吓晕了陈太太,陈业主双腿软了,尖叫中拖着自家老婆连滚带爬地跑了。
转眸间,骷髅头故技重施,巨嘴仰天一绞,呼呼风势之下,血红的空洞眼对上持剑的真一,更是渗人。
真一慌了,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这对峙怎么遭有点微妙,只瞪眼不打架
苏槿心底有些怀疑,这只骷髅头若当真是个道行极深的老鬼,会就这么干瞪眼
“道长,既然出自龙虎门下,桃木剑已染血,你还在等什么”苏槿喝道。
真一一个激灵,抖着手指划下最后一道血印,就在这时,那个架势十足的骷髅头却猛地后缩,它就像是长了尾巴一样挤进那个破碎的玻璃洞里就要溜出去。
“道长”
真一已完全不知情况,他闭着眼呐喊着壮胆,双手握剑斩下
第一剑扑了个空,他在“咿呀呀”打气声中冲了过去,脚下却不知道绊到什么,整个人就向前扑倒,桃木剑脱手而出。
一瞬间,苏槿捂面不忍直视。
可紧接着,“吱吱”奇怪的呻吟声传出来。
只见桃木剑插在骷髅头中央,骷髅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数的余烬重新炸开,破损的窗口在卷风中搅成抽油烟机,将所有的黑色余烬都绞散了。
而窗台下蹦跶着一颗皮球大的无形球体,这是
苏槿走进客房,仔细观察才发现那是一颗被磨平了棱角的虚幻的头,它现在正在桃木剑的血气下不住的扭动。
苏槿呆滞地碰了碰趴在地上的真一道士,问道,“道长,这就是你说得老鬼”
真一可算够着了他的宝贝桃木剑,尴尬地爬起身,挠挠脑袋,“不对啊,这么重的阴气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没道行的小鬼。”
可不是没道行吗,那模样感觉普通人一只脚就能踩爆。
苏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调侃中夹着质疑。
真一恍若不觉,继续老夫子式的撸撸胡子,“不太对劲,按理说这样的小鬼聚不起那架势,那骷髅头至少几百年的道行才能显现的。”
苏槿异常淡定,她就说这里有锁魂镯震慑怎么可能有大鬼,却听真一说道,“这附近一定有老鬼的怨力泄露出来,被这小鬼得了巧,想借他的气势来吓退贫道。”
他轻哼一声,翻剑背后摆足了架势,“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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