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差人捂住嘴拖到了一边。
“呜呜唔”老妇脚下一个打滑,右手不留神扇了最近的差人一个巴掌。
“别碰我阿婶”眼见差人火冒三丈地把老妇狠狠推倒在地,陆慢一个挺身,护住了老妇盘缩着的身体,自己的后背却暴露在无数的拳打脚踢之下。“啊啊”
“嗯”胸口一阵钝痛,陈长生紧抿双唇,捂住胸口企图强压下这股难言的痛感,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落下几缕松散的发丝。
见陈长生面色惨败不复方才平静,盘腿坐于陈长生身旁的唐三十六轻扶住少年的肩膀。
“陈、陈长生你没事吧”
这个新认识的陈长生个子生的挺高,没想到身体竟然这么虚弱。目光触及已经被贝齿咬处几滴血珠的双唇,唐三十六蹙眉。这人执拗的性子着实有趣,自己也早已心生交友之心,自己的朋友身体这么差,作为哥们儿的自己怎可以坐视不管
在唐三十六看不见的角落,陈长生掀起宽大的衣袖,轻瞥自己的手腕。 按以往的经验,胸口的钝痛只是一瞬便过,可不知为何,今日的钝痛过后又蔓延开一股浓浓的疲惫感难道是这体疾
“喂喂,陈长生你这什么毛病带药了吗”
“旧疾罢了,无碍。”
就在二人说话的片刻,堂前的考官宣布了开考的指令。
案上的考卷既厚且长,给案前参与考试的考生带了重重无形的压力。众人皆知声名显赫的天道院在设置入院试题时,布下了重重难关,自文至武、由兵到农,无论是道义天书亦或是奇门异法,不仅仅要求通识,更要求学生熟知。
陈长生闭上眼有些紧张地长呼了一口气,尽力忽略从胸口传来的闷痛感。
睁眼,莫名腾升几许兴奋。
掀开试卷的第一页,触及第一页第一题,微愣。
眼前熟悉的篇章,竟都包含在自幼烂熟于心的那三千卷里。
嘴角漾开一个自信的笑容,目似明镜、心下自得。
“你看那天上的月亮,像不像一面会发光的镜子”陆慢百无聊赖地衔着一根杂草,蹲坐在地上,抬头透过极小的高窗打量着夜空高挂的圆月。
自那日从阿伯阿婶家中被抓走临时编入了一个兵队已经过去两日,谁知自己竟如此点背,前脚刚被强制入伍,后脚又随队伍途径这劳神子的翻云寨,再次被贼人掳了进来。
嘿,这寨里的贼人也确实有趣,连兵队的人都有胆子随便掳走。想着想着,向来乐观大咧的陆慢竟突突笑了起来。
身边一个平躺着的灰衣人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只当未曾听见陆慢无聊话,周围四散或坐或躺着的几人也未多言。
“哪像镜子啊我看像个加了鸡蛋的大饼还差不多。”
从角落传来了一声孩儿气的回应,陆慢回头,瞧见了一个绿衣少年。
“这鸡蛋灌饼别看普通,可考量手艺啦,这火候大小要控制好,葱花芝麻要撒的匀而不密,最最关键的还是这凝固蛋液的功夫,这蛋摊的好,这灌饼才能香嫩脆滑,咬上一口”
“哎哟我去,没想到你还是个吃餮吗”陆慢三两步移到绿衣少年身边,满眼倾慕,“你再说说,再说说。”
二人聊的倒是欢喜,可苦了同被关押已久的旁人。
“我说你们烦不烦大半夜聊吃的烦不烦烦不烦”平躺于地面,浑身脏乱的灰衣人终是忍受不了,起身抓了一把泥土就撒香絮絮叨叨唠嗑的二人。
“小兰小心”黄袍青年挥袖,替毫无防备的二人挡住袭来的尘土。
着黄衣的欧阳少恭仔仔细细地拍打着身上的杂尘,并未多言。倒是被人恐吓的方兰生气愤不已地站身想要理论三分,一张嫩白的脸都气得有几分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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