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铜雀春深(八)(第1/2页)  黑莲花[快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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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武明王元年,六月,废太子于雁门关遇刺。边界线上巡逻的豫国军队,借由路见不平、保护废太子之名,于边防线上,与商国守军爆发激烈武装冲突,史称雁门兵变。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由头,豫国军队的真正目的,是攻破商国边陲。

    更有阴谋论称,废太子遇刺,根本就是由豫国一手策划。

    但正在此刻,远在塞北的废太子出其不意,以染血的玄鸟面巾为证,指认羽林卫和他们背后的商王,才是痛下杀手之人。

    舆论沸腾,民议恐慌至了极点,但统统被殷修明以雷霆手腕压了下去。十日之中,六名声援废太子的官员被接连打下大狱。

    内忧未平,外患不止。豫国再次发声,声称自商王登基大典后,豫国国师便病如山倒,怀疑是在商王宫被人下毒。

    终于,殷修明出面,宣布自己即将为和平问题,出使豫国。

    谢却坐在商王的车队里,合上一卷兵书。

    眼下的局面,实在妙极。

    自负的商王忘记了一件事,就是这江山博弈,两个人是下棋,三个人是斗地主,四个人炸金花。

    而今群雄逐鹿,参与进游戏里的,从来不止两方势力。

    世界线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定的轨迹。

    上一世,雁门兵变同样发生。而原主心系太子,要死要活地违抗王叔的伴驾命令,留在秦国。又趁乱溜出宫,孤身赴往塞北,去看望遇刺的恋人。

    可无常不是原主,他要理智得多。太子已然转危为安,他也没有理由推却王叔的盛情。

    殷修明为什么让他跟着去豫国,他很清楚,无非是让外人知道,燕国公子已是商王脚下可怜的小玩物。既能击溃自己的心理防线,又能让豫王因为察觉商燕交好,而产生危机。

    正好,顺路去会会许久不见的大秃驴。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豫国祖先,皆是马背上打江山的游牧民族,因此国都也建立在西北之地。

    进了大漠,马车便换成了骆驼。抵达时寒月初升,眼前平沙无垠,林立着洁白的城堡群。

    领队带路,示意将骆驼栓在光秃的枯树旁。

    豫国国王,协同大病初愈的国师等人,亲自在殿前等候。

    一只比羊奶还白的赤足,从驼背上落下,缓缓陷进流沙之中。不盈一握的脚踝上,还系着一串金铃。每动一步,便发出一声婀娜清响。响声不大,却份外招摇。

    塞外风沙大,那人蒙了一方坠有流苏的面纱,只有一双怯生生的眼睛露在外头,仿佛对周围的一切很是好奇,但又生怕举止轻浮,不敢妄动。

    光是这勾魂夺魄的一双眼,就能叫人暗赞一声“美人”若非他是十成十的中原骨相,恐怕还真会被误解成异域舞姬,或是黑市上贩卖的绝色奴隶。

    商国使者陆陆续续地下地。殷修明走在最前,豫国国王上前迎接。反而是他身后的国师,手捻菩提,绕向驼队最后。

    他颔首,朝谢却打招呼“施主,别来无恙。”

    空闻一身色即是空的圣僧气度,完全没有做下那档子事后的心虚或者异样。谢却乐得见此,揭落面纱,直奔主题。

    “你当真吃了草乌头”

    高僧含笑点头,面色虚浮苍白,不禁让人联想起佛祖舍身的传说。

    “我答应过要帮助你,不会反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豫王不信任我这个南诏人。要做戏,就要做到底。”

    他是怕豫王以为他装病,藉此挑起两国纷争呢。无常笑说道,想得还挺周到。

    谢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好像有些愧疚。他抬起手,在空闻的脸廓上很轻地碰了一下。

    “那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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