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还知道些什么
谢却每退一寸,殷修明便逼近一分,直到后者的黑色的影子,将他彻底笼罩。
“忤逆我的下场,你想过吗。”
谢却被他仿若有实质的视线钉在原地。
“轰隆隆”
远方传来狰狞的雷鸣。
谢却整个人打了一激灵,忽然反应了过来。
他抄起地上的针线,疯狂地砸向殷修明,趁对方不备,拔腿就往楼下跑
“我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能、你不能”
线筒滚落一地。丝线如同植物蜿蜒的触手,险些绊住了他的脚步。
殷修明闲庭信步。靴底叩在坚硬的地面上,一声一声,仿佛击打在谢却的心上。
“风筝的线从来是牵在我手里的,从一开始,你就没得选。”
谢却狂奔到了底楼,喉咙口弥漫上一股血腥,几乎脱力。只有撑着身侧栏杆,才能勉强抬起头,和王对峙。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再也不加一点掩饰。
殷修明停在他几步之遥的楼梯上。
铜雀台的出口则近在咫尺。
谢却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猛力一推
却发现那门竟纹丝不动。
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拍打着门。
身后脚步,越来越近。
谢却绝望地回过身,被殷修明不轻不重地抵在了门板上。
连绵雨声,打在薄薄的窗棱纸上。高台内外,如有隔世的距离。
谢却颤抖的瞳孔倒映出殷修明阴沉的脸。正这僵持间,他不知从哪爆发出的力气,一把掀开了对方,但后背也狠狠磕在了墙上。
或者说,是墙上一处坚硬的暗格。
宫殿角落,一座石门沉沉打开,联通着一条通往地底的密道,黑黢黢望不到尽头。
谢却走投无路,咬紧牙关便扎了进去。
殷修明负手而立“本来打算当做惊喜的,也好,让你提前下去看看。”
谢却刹住了脚步。
犹豫只有一瞬。他忽地拔下发簪,拼尽全力朝王的心口刺去。
簪尖穿透华服,没入皮肉,但角度却发生了偏倚
少年的双眸间,因得手而泛上欣喜,但只持续了一瞬,便被一片涣散所代替。
“呃啊”
殷修明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快要把骨头都捏碎。
他拔出插在自己左肩的发簪,头也不偏地丢到一边,仿佛完全没有被那处的鲜血淋漓所影响。
谢却还未从剧痛中缓过神来,便被人一脚踹在肩上。
他陡然失去平衡,骨碌碌地滚下阶梯。
耳边传来一声遥远的轻叹“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这一记摔得极狠,谢却陷入了片刻的昏迷。
等他恢复意识、狼狈地抬起头时,神情霎时凝固了。
昏暗的地宫中央,竟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金丝鸟笼。
囚笼由纯金制成,每一根栏杆都反射着奢靡而冰冷的气息。
笼顶的尖钩上,环绕着精美的梧桐浮雕,连枝叶的细节都镂刻入微。笼里则悬着嵌有玛瑙与红宝石的新月和朝阳,交相辉映,旋转起来如有流光溢彩。
它是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是帝王打造给天底下最美的鸟的独一无二的囚笼。
殷修明狠劲拎住谢却的领口,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他拖行进鸟笼。
“这是朕特意为你打造的笼子,费了很多心思,你喜不喜欢”
殷修明将谢却掼倒在地,染血的手,抚摸着谢却的脸颊。
谢却苍白的脸被鲜血打湿,乌黑散乱的发贴在鬓边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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