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铜雀春深(十九)(第1/4页)  黑莲花[快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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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殷越所料,攻打豫国的这一战,极其速战速决。

    他曾担任过豫国的军师,又有空闻留下的情报指点,加之流亡雁门的时候,笼络了塞北一带诸多番邦小国。

    胜利的天平,早已稳稳地倾向了他这一头,更何况他现在统御的,是商国数十万精兵良将。

    仗打到最后,南诏一带的守军甚至大开城门,宁可归顺于商国,也不愿向豫国的残暴统治屈服。

    君王死社稷。曾经流血漂橹屠杀遗民的豫王,终于也葬身在了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尸首异处,被秃鹫豺狼啃食。

    据说曾有人见过一名白衣僧侣拄着禅杖,停驻在旧王宫的枯树边。

    有人说他是替豫王主持天葬的法师。

    但更多人坚信,他只是单纯的路过。

    世人畏果,菩萨畏因。

    至此,因果了结。

    江南的水榭歌台里,伶人依旧反弹琵琶,吴侬软语清唱着花。

    燕王大难临头尚不得知,仍然流连于酒池肉林,直到斥候闯入梨园急奏,说豫国覆灭,疆域尽归商国。而今只剩下这一座庞然大物,和燕国隔江对峙。

    燕王吓得从贵妃榻上摔了下来。

    他原本不该惊吓的,只是他反应过来了一件事,现在商国的王早已不是殷修明,而是那个被自己帮衬着棒打鸳鸯的殷越。

    座下貌美伶人们瑟瑟发抖。

    燕王紧了紧裤腰带,气急败坏道“谁也不许给我哭丧着脸唱,都给我接着唱有我弟弟担待着,燕国能出什么事”

    打头的歌女砸了琵琶,秀眉竖立,戟指怒骂“更无一人是男儿”

    燕王没空也没心思管她。

    因为他已经收拾铺盖,准备去商国求饶不,是负荆请罪去了。

    谢却远在朝歌,便听说了燕王投诚的消息,“噗嗤”笑出了声。

    虽然他至今还没见过自己这个便宜哥哥,但就冲着那盒精心准备的“嫁妆”,他就没打算放过对方。

    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复仇对象,干完这一票,就能功成身退。

    谢却提前几天就开始了摩拳擦掌。

    直到当日,谢却大摇大摆地走在去往会客厅的路上,忽然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酆都的鬼差,马面。

    马面坐在一块假山上,一条腿踩着嶙峋的石壳,一条腿在半空中晃悠。

    和牛头截然相反,他长了一张瘦长的脸,嘴里斜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既狡猾又痞气。

    无常抬起头,面无表情道喂。

    马面从假山上跳下。矫健的腰线往内勾着,像一张弧度漂亮、充满爆发力的弓。

    他身后背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刀身上密密麻麻地缠满符咒,看起来异常诡秘。

    小无常,我们真有缘,出个任务都能撞见。

    无常没理他的套近乎我喊你送外卖都找不见人,现在过来干嘛

    马面嬉皮笑脸的我来勾你哥的魂哪,这不,还得等上几天,怪无聊的,你留在这儿陪我叙叙旧呗

    无常也没个正经的笑了起来,好像在跟他比谁更恶心马面哥哥,我要是在这儿陪你说话,你这一单才算是彻底黄了。

    他从怀里掏出玉蝉,抛到马面手里喏,这个给你。小东西倾诉欲可强了,和你一定聊得来。

    马面接住玉蝉,啧啧称奇地观赏着跟个老母鸡孵蛋似的成天揣在身边,这是你儿子

    无常滚蛋我去帮你拉业绩了,回头记得好好感谢我。

    马面心领神会没问题,地狱道里新来的恶鬼,随便你挑一个做刺身,或者涮火锅也行。

    他装腔作势地摸了摸玉蝉的头,怜爱道乖,叫叔叔。

    玉蝉“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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