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起四下里熟悉庄子。费功也在一旁帮忙参详,彼此倒也合适。
只是缓了几天众人见崔茂怀还是没骨头似的整日就爱闭着眼睛抱被子,邓达就让庄子上几个活泼小子连同总要上山的人一起日日带崔茂怀出门海玩去。
学爬树掏鸟窝,雨后爬山采菌子、药草,掰竹笋;山下田坎里一起挖野菜,捉蟋蟀;水沟里拦个土堤坝抓鱼逮泥鳅,然后一起在田坎边开始烧烤。因为有崔茂怀带来的香料,那烤鱼、叫花鸟的香味能飘出去好远。
然后一帮子大小子、小孩子正吃的满嘴流油、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又叫嚷着再抓鱼来。忽然瓢泼大雨呼啦啦从天上倾倒下来,正吃喝疯玩在兴头上人们立刻叫着、闹着、继续把吃的往嘴里塞着,纷纷四散往家里逃去
崔茂怀也笑着被阿秋阿活护着,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田坎上的泥往回跑。回去立刻泡进灌满热水的大桶里,再灌一碗姜汤
这都成这些日子的日常了。
如此生活崔茂怀前世还真没经历过,放开玩了还真得了些趣味。于是整天把自己弄的脏兮兮、浑然一只“小泥猴子”,尽在庄子里上蹿下跳玩闹了。
睡前又喝了一碗加了糖霜的浓浓姜汤,崔茂怀听着大雨噼啪击在瓦上的吵杂声音,缓缓睡去。迷迷糊糊间,依稀有木门吱呀吱呀的声音,很快脚步声乱响,人们的叫喊声也忽远忽近传来
崔茂怀猛他睁开眼。恍惚了一下,随即那些声音更加真切,竟不是梦。
“怎么了”崔茂怀出声。
幔帐很快被揭开,阿秋端着烛台过来,“公子别担心,听说是下面几户佃农,因连续下雨泡了墙根,今儿这大雨一冲,房子塌了。邓管家和王福龄他们已经带着人都去查看了。”
“快,快给我穿起来,咱们也去。”
崔茂怀说着就要下地,阿秋忙拦住,李妈妈也推门而入。齐齐道
“公子可别乱来,深更半夜外头黑洞洞的还下着雨,这路可不是随便走的。您万一摔到磕绊到哪里那事就更大了。公子且等等,他们去看了情况,很快会有人回来禀的。”
“”
崔茂怀又慢慢坐下了。他自然知道这时代的道路照明不比后世,白天在外面玩他都摔过好几次,大晚上下着雨,灯笼都打不着,万一他摔下田坎,那周围的人必然全围着他转了,哪里还能去救人。索性,别添麻烦才是。
几人坐了半晚上,到天蒙蒙亮才终于有人回来,报说塌了八户房子。好在没死人,只有三个人砸伤流血比较严重,其它一点儿小伤都不打紧。“等天亮了,帮着把这些人家里的东西扒拉出来,就成了。”
“这就完了”崔茂怀听着总觉得不对劲,“那人不用疗伤看病,赶紧修房子吗”
“会、会看的,也修房子,但这都不是要紧事了。没压死人就好,反正年年都要来这么一场的。”那小子回答。
崔茂怀却是真惊了,“每年都要塌一回”
“公子不知道,典州这边立夏后雨水多,泥巴和的墙哪里经的起雨水泡,可不就容易垮。咱们这片地方地势高还算好的,听说前面的里洼村更严重呢”李妈妈为崔茂怀解惑。
崔茂怀一时竟想象不能。
直到第二天午后雨势小下来,崔茂怀才披了蓑衣,脚上加了双木屐,既没做车,也没骑乌骓,而是横做在一头温顺老牛背上,去了受灾的几户人家。
亲眼看过后,崔茂怀才终于知道屋子为什么会塌了。
崔茂怀庄子上的房屋看着也是木头造的,可下半截承重支撑却都是青石砖牢牢砌的,不怕水泡。可这些佃农和附近村民的屋子呢,哪里用的上好砖石,都是泥土麦秸烧的土砖,便是四周房梁能从山里免费砍树木用,可四周墙壁和房顶茅草,都经不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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