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的人了,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欺负回去的。”
赵言握住她乱挥的拳头,笑道“这样挺好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一味的忍让受辱会让人觉得软弱可随意欺辱。”
奚熙有些稀奇的说“咦,你还会这句话,我还以为你整日都是君子之说。”
赵言静了一瞬,语气平静的说“溪溪,我不是君子。”
奚熙笑眯眯的说“没事,你说不是就不是。不过我看你平常的确像夫子之前说的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我去练字,练完之后我们一起玩。”
赵言看到她又缩回书桌前,脸绷得紧紧,写完一个字后似乎还觉得不错,紧绷的脸立刻松懈下来。下一瞬,脸又崩了起来。
他低头,一手摸着佩囊上的绳子,一手拿着书,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似乎很喜欢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想到她说的“君子”,手下的动作顿了下。
眼睫未动,手指慢慢缠绕起刚编好的绳子。
他可是曾经设计弄断幼弟一只腿,幼弟现在走路仍是坡脚。
他来齐国的目的,也不是做一被抛弃的质子。
若是她知道这些,还会不会说他“君子怀幽趣,谦恭礼乐才”。
手指传来疼痛,他放松缠紧的绳子,脸上又是一片平静。
他内里早已腐败。
奚熙的生辰快要到了,宫里提前准备起来。恰逢又到了齐国一年一度的骑射比赛,皇帝偏爱舞枪弄剑,整日骑在马背上,对这场比赛很是重视。
前些天下了场雨,浇灭了空气中的燥热。
整个齐国的王公贵族几乎全都到场,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都是人。
奚熙被一群娇小姐围在一起,她听着他们的谈话,眼睛却不停向周围扫视。
她远远看到赵言站在人群中,他的个子又向上蹿了几分,清冷的气质在其中颇为引人注目
。
她听到旁边有人悄悄谈论起赵言,言语间多是女儿家的羞涩和憧憬。
但得知他是赵国质子后,声音又全都低沉下去。
她正想说上几句,却突然看到赵言看向她,奚熙送给他一个大笑脸。
赵言似乎愣了下,朝她露出和熙的笑,瞬间又恢复原本冷淡的模样。
这变脸还挺快的。
奚熙看到赵言身旁围着的人比几个月前多了些,都是一副唯赵言为首的模样。她知道由于齐赵两国的恩怨,在齐国他顶着赵国质子的头衔必定受到了不少欺辱,光是从齐怀对他的恶意中便能看出来。
周围其他质子和贵公子们为了讨好齐怀,也不会对赵言有什么好脸色。
况且她自己都发现齐宫里的宫人阳奉阴违,衣食供应方面没用多少心思。
但男主毕竟是男主,这么短时间里也能扭转局面。
果然不能小觑。
这场比赛,齐君铆足了劲想夺得第一,奈何他年纪不大,虽功夫不错,但仍不如那些年长又强壮的少年。奚熙安慰他几句,便听他说“今日我输得心服口服,夺得第一的是镇远将军家的公子,我自认为比不过他。再过几年,这第一一定是我。”
齐君叹了口气,语气里却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大哥平日里惯要争个第一,这次他输了指不定心里有多难受。”
齐怀走了过来,脸色不虞“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看我的这次我虽输了,但的确是我不如那人。”
他看了眼旁边的奚熙,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妹妹,你喜欢什么动物。不久就是你生辰,我一会儿打一个你喜欢的动物送你。”
奚熙稀奇的看着他,齐怀的脸莫名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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