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从山脚下都能看到。

    金红色的盔甲从空中飞过穿梭于树木之间，火焰和激光炮的颜色交叉在一起；箭矢刺破空气，尾部的羽毛匀称地抖动，它们摩擦过寒冷的气流发出尖锐声响；三色的盾牌划出优美的弧线，但撞在肢体上的力度完全没有因此减弱，它的主人同样在林间穿行，一次次接下盾牌再一次次挥出；在很远的地方能隐约听见悠长的咆哮，树木连根拔起再被甩出。

    “反抗者们并不会在意平民的伤亡人数。”带着电流特效的男声响起，托尼用激光炮击飞一个敌人，低声说，“让钢铁军团出动。”

    一切混乱战斗的象征都已经出现，可愤怒的平民完全没有听从安排的意思，甚至是钢铁军团都毫无办法。他们无法把那些武器对准平民，但他们对敌人并不在乎。

    但重点并不在此。

    仿佛人去楼空似的。明明研究人员和特工一个不少，研究报告零散的丢在桌上，黑寡妇草草的翻了翻，却什么也没发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有人都清楚的记得季叶传来的视频最后一幕里那使人惊异的蓝色，那支象征可怕外星力量的法杖，可它完全没有存在过的意思，没有情报中的变种战士，没有领袖者，而最重要的是。

    “托尼，你该联络她了，我们清除了大部分九头蛇。她现在出现几乎不会被人发现，况且这时候再躲藏已经没有意义了。”

    “。”

    没有季叶。

    “她的讯号消失了。”托尼皱着眉看着盔甲内部的定位装置，这个覆盖范围巨大的定位器上完全没有那个象征季叶的定位点。“除非她不，那个定位装置被毁掉了。”

    所有人都知道定位器被毁、关于九头蛇的机密消失代表着什么。也许还有更多的东西被泄露出去，虽然他们没有对季叶说什么，但那一次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除了浩克的咆哮在频道中回旋。

    “她不会的。”

    冬日战士的声音实际上出人意料的柔和，甚至还像是少年。他在沉默中开了口，打破了那片怀疑滋生的寂静的沼泽。

    “我很清楚她是怎样的人。”

    确实，在复仇者联盟看来，没有人比冬日战士更了解季叶。他们作为九头蛇的最终兵器，一起战斗了那么久，经历了了无数的任务，贯穿二战直至现代的时光。

    “但你也无法解释她到底去了哪里。”鹰眼开了口。

    一片更长久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娜塔莎，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先把班纳教授弄回来，你去解决。”这时候只有托尼还仍然想着仍然处于狂躁状态的浩克，“清理完自己那部分的敌人就赶紧集合，我们一定得找到季叶。”

    当所有人，包括班纳教授都聚集在已经沦为废墟的九头蛇基地前的时候。罗杰斯的四倍视力让他看到了那个蹲在废墟顶端的。

    男孩子。

    他以单膝触地的姿势蹲在废墟顶端，一只手搁在膝盖上，由于距离太远，他们没有办法看清的男孩子的长相。他就那么一言不发的蹲在那里，一头柔软的银发随着风轻柔的晃动，他的脸上明明戴着和季叶如出一辙的黑色布条，可所有人都意识到他在看着他们。

    “那是谁”

    没有人回答班纳的问题，他刚刚从浩克化的后遗症中醒来。实际上也没人知道他的答案。这个少年身上有无数和季叶的相似之处他身上反射着奇异光泽的胶状光泽的黑色服装，绘着的白色花纹，相似的眼罩和银发，以及那极具神秘和力量感的武器。

    那一对长刀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几乎与季叶的轻重太刀一模一样，但他们是漂浮在男孩儿身上的。

    托尼没说话，可他的行为分明已经表达了他想要做什么，火焰推进器发出一声轰鸣，金红色的耀眼的盔甲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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