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但一样的要用钱啊。他们把我们的过冬粮卖了,就能换到大笔的钱财。钱多又不会咬手,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啊。”
“不会吧?先前就是听他们自个儿说不用吃饭,沾不得凡俗的食物,大伙儿才出钱建的这些粮仓,新粮一收上来,就全交给他们保管。”
“对啊,还要交一笔不少的保管费呢。”
“保管费也没白交。你看看,这些年,大灾连着小灾,换成是先前的仙府衙门那会儿,米价早就涨到天上来。你再看看,自从盖了这些粮仓,到今年是第六个年头了吧?米价总共才涨了多少?两倍多一些,还不到三倍呢。”
“三碗公”听到这里,觉得嘴里的炸黄豆陡然间没之前那么香脆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时,坐在角落里,最先搭话的那个生面孔好心的提醒道:“就是呢。也没听说过,仙官老爷们昧了粮食啊。你这是造谣吧?千万别再传了,要是被有人心给你传到了仙官老爷们的耳朵里,那可够呛!”
二楞子猛的扭过头去,冲他怒道:“你才造谣呢!仙官老爷们好?我呸!你会不会算啊?每年,那粮仓吃进去多少米?到了冬天,还有五荒六月里,它又吐出来多少米?对等吗?还有,每一年,粮仓收进去的都是当年的新米,三两个月,翻年之后,卖出来的又是什么米?他收米的时候,是什么价?往外卖米的时候,又是什么价?这两倍多的米价是怎么涨起出来的,你心里就没有点数吗?”
另一个生面孔叹了一口气:“各位,我给大家说一桩亲身经历的事,好不好?收多少米进去,又卖了多少米出来,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位兄台没有说错。我年年都买粮仓放出来的米,从头一年开始,就没买到过当年的新米。最好的是头一年,看上去前一年的陈米。往后,买到的米一年不如一年,却一年比一年贵!去年是最差的,隔着袋子,就能闻到里头的霉味儿,还贵得很。所以,今年我学乖了。不信仙官老爷们的粮仓了,早两个月,自己和家里人去乡下买米。结果,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二楞子又皱了皱眉头。
“在乡下买米,跟做贼差不多!明明我们的价格比粮仓的收粮价要高一些,那些村民们也愿意卖给我们,但是,必须得躲着人,背地里交易。而且,村民们还告诉我们,我们是去得早,收粮的仙官老爷还没下来。还有就是,今年年景真的不好。不然的话,我们就是给两倍的高价,他们也不敢卖一粒米给我们。”
“这是为什么啊?”有酒客不解的问道。
掌柜的呵呵:“哎哟,你还没听出来吗?是收粮的仙官老爷们不许卖。这位客官,是这么一回事吧?”
“对。村民们告诉我们,说每年新粮下来,粮仓的仙官老爷们就会下到各个村子里收粮。村民们除了按照仙官老爷们给的口粮数,留下一家人半年的口粮,余下的,全要卖给他们。如果卖给他们以外的任何人,那叫做私卖。私卖是重罪,被抓到了,是要杀头的。”
“那他们还卖给你?”
“全是被逼的。”
“你强买?”二楞子又瞪眼了。
那生面孔呵呵:“瞧你说的,我一介凡人,连点拳脚功夫都没有。说不客气的,连小兄弟你都打不过,哪有那本事?是粮仓的规矩大,逼得他们不得不冒着杀头的危险私卖。”
“这又怎么说?”“三碗公”终于插上了话——大家都喝了点酒,话多,也说得快。要抢上一句话,真不容易!
“前面不是说了吗?今年年景不好,他们的收成才堪堪的到去年的一半。这种事,前几年也有碰到过。每每欠收,粮仓的仙官老爷们都会把他们的口粮数减少。今年的年景这么差,他们都在担心自己的口粮数会减成什么情形。可是,私藏粮食,又瞒不过仙官老爷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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