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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站在雨里做什么?”不料,黑袍人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先开口说话,“还不过来!”
听口音,不是这一带的人。
反正自己身上又没带银钱,除了一只死麂子,再没有他物……沈云略作犹豫,快步走到石崖下面,在黑袍人面前站定,双手打拱作揖,谢道:“小子谢过先生。”黑袍人虽然一脸病容,看着也有些潦倒,但是,一张口便看得出非寻常之人。让他不禁想起馆主大人。是以,他以“先生”称之。
“倒是有些眼力。”黑袍人翻眼看向他,呵呵笑道,“小子,你是应该谢老夫。小两个月来,老夫送了你那么多的野物。”
沈云听了,好比被一道强雷劈中,当场愣住。
黑袍人却没有再开口,复又闭上眼睛。
沈云回过神来,不禁心惊胆颤——落单的野猪崽、刚断了一条腿的山狗……先前没觉得,现在细细回想,似乎这些日子以来,小野物还好,但他打到的大野物都是有问题的。
如果眼前这位说的是真的,那么,意味着,这位在一个多月前就盯上我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沈云竭力按住心中的惊悚,小心翼翼的作揖问道:“小子愚蠢,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嗯,你是个聪明的。”黑袍人这才睁开眼睛,“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如若胆敢有丝毫掩瞒,且看此石。”说着,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厉色,右手随手捡起一块拳头大的顽石。
“砰!”
只见他五指一收,顽石应声粉碎。
武者!比傅大哥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
沈云脸色顿时煞白。背后腾起阵阵寒气,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老夫问你,你的金刚拳是何人所教?”黑袍人风淡云清的拍掉手里的灰粉。那情形,仿佛他刚刚只是扔掉一团面粉。
他竟然知道金刚拳!沈云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暴立。馆主大人的话似乎在耳边再度响起——不能在人前提及金刚拳!
可是,不说的话……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直往地上的灰粉上瞥。
定了定神,他咬牙说道:“对不住,先生。恕小子不能说。”
“小子,有胆!”黑袍人戏谑道,“你不怕老夫一掌拍死你?”
“怕,怕得要死!”沈云如实以对,“但是,小子答应过教我拳法的人,绝不能失信。”
黑袍人“哦”了一声,连连颌首:“怪不得呢。老夫观你的金刚拳并非初学,且又象是练过心法的,却光有其形,未得其神。原来是自己胡乱学的,并没有正式拜入师门。”
说着,他目光如炬,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沈云来。
一时间,沈云顿时生出一种被剥光得精光,赤条条站在他面前的错觉。
还好,黑袍人只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又微合双眼,自话自说:“原来如此。老刘家,唉,也没能逃过……”说着,眼角竟然泌出了两颗硕大的泪珠。
馆主大人姓刘!他认得馆主大人?并且还猜到拳馆遭了大难!沈云又被惊到了。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这人说不定是在拿话诓我!想到这里,他垂下眼帘,木着脸,没有再吭声。
良久,黑袍人又是一声长叹,缓缓睁开眼睛,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可以说。沈云没想瞒他:“回禀先生,小子姓沈,单名一个云字。”
“几岁了?可曾正式开蒙?”黑袍人完全换了一个画风,象足了一个与后辈子侄拉家常的长者。
好古怪!沈云硬着头皮,一一以对:“满了七岁,不曾正式开蒙。”
“识字吗?”
“认得几个。”
黑袍人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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