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砰”的一声,他的后背重重的撞在街边的青砖墙上。
待回过神来,他愕然发现那个乡下小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正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你……”他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两条腿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劲儿。
“说,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沈云抽出小刀,紧贴在对方的颈部脉门之上,冷冷的问道。
这人脚步沉稳,一看就是有武功伴身的。再看他,身材高大,虽然身上穿的粗布衣裤在肩、肘和两个膝盖上都打了衬丁,头发凌乱,脸、颈和一双手都沾着灰,看着就是个寻常的苦力,但是,沈云一照面就注意到,他的一只袖口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指宽的月白色细棉布。
这年月,经营多年的老字号铁匠铺店主对三个肉饼都稀罕得不得了。可是,一个寻常的苦力却能穿细棉布做的里衫!正常吗?
再说,自己只背着个空篓子,也没有穿得大富大贵,这人却跟了三条街。正常吗?
沈云很好这人的真正身份,以及真正意图。
脖子上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呢!大汉哪里敢乱动?更何况,那把刀还来历不凡!
他惨白着脸,连声辩解:“误会,小兄弟,真是误会。我回家,正巧也是往这边走。真不是跟着你。”
沈云冷哼,手里稍微一用力,刀尖便挑破了那人脖子上的皮。
血珠子渗了出来。
“啊!”大汉跟杀猪一般的嚎叫,“杀……”
“再叫,我割破你的喉咙!”沈云说着,手里的小刀毫不迟疑的又往里送了送。
一道殷红的血线自那人的脖子直往下淌。
大汉立马象是被捏住了嘴一般,后面的惨呼戛然而止。
沈云冷笑:“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
大汉两眼往下,紧盯着小刀:“小兄弟,我,我就是这条街上的。没别的意思,我饿得慌,想跟你讨点吃的……”
不老实!沈云没有吭声,突然松开掐住他脖子的左手。
大汉的反应很快,当即照着他的面门扬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是石灰粉!
沈云既然敢松开手,自是早有防备。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厮人模人样的,却使得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本能的,他向后飞退数步,闪身避开。
大汉脱了他的掌控,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狞笑着掏出一张黄纸符,直接向沈云打过去:“受死,小兔崽子!”哼,管他是什么来头!天帝老爷得罪了老子,也得死!
好熟悉的做派!
沈云终于试探出来了——这厮是仙符兵!
那么,就用不着客气了!
两个月来,他跟着师父,可不仅仅只是学医,学针炙。师父漂泊大辈子,见多识广,对仙府和仙符兵更是了解多多。所以,稍有闲暇,会跟他说一些仙府和仙符兵的事。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仙符兵用符的手段。
这个仙符兵打出来的黄纸符,一出手,便化成了一把冰锥,锐利的尖锥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是下品冰锥符!
沈云不由暗笑。
哈哈,飞花越柳是最上乘的暗器法门。而仙符兵的掷符术,虽能变化多多,但从本质上来说,也是暗器法门。并且,它在飞花越柳面前,完全落了下乘。
他的飞花越柳已然小成。是问,低劣的掷符术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一双利眼?
不过,师父反复说过,仙符兵阴险得很!
所以,他没有冒冒失失的用手去接冰锥,而是弹出早已扣在掌心的小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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