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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大船在海面上悠悠往相熟的小岛里去补货,停在了海岛边子上,麻项禹趴在船沿上,百无聊赖看着海浪一起一伏,右手随便在腰间麻绳挂着那刀上拍了好几下,声音沉闷闷的。
熟铁刀自然没了那百锻雪花纹的明刀宝刀好听入耳。就像是他这样半是海盗半是渔夫的低贱人,没法子比那些个外表光鲜的世家子比。
不要说世家子了,就是肚子里读过几本的,他都比不得,看着那些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就心烦。
想到这件事情,麻项禹心里一阵子发苦。
转过头往里头瞅了瞅,看到那个光明正大就留在船上的生,心里后悔喊了那一嗓子,难不成大姐头那妹子就真的给了这莫名其妙的古怪生?
他往日不是没有见过那些个什么所谓的读圣贤的生,大多要么犟地像是头蠢牛,要么就装模作样,眼珠子比谁都活络,本来打算是要看个笑话。
可这生不一样,呆在这船上,一没有那些伪君子一样,看上去好说话实则谁也看不起的恶心人习气,也不会如同犟牛一样,动不动面红耳赤要跳海明志,脸上总也是一团和气。
待人诚恳,遇到事情也愿意挽起袖子帮把手,不过几天时间就成了这船上的老行当了似的,人人熟稔打个招呼,就是他这原本打算好好看看生笑话的人也笑不出来了。
船上有曾经念念了半辈子,然后老得明白过来把烧了的老生,说这是真读出里味道的那种真生,野狐话本里面,给那些狐仙拐去了的,大多是这一类。
老生还怪笑补充了一句,像是麻项禹这样脸上生了三斤五斤麻子的,狐仙多半还是看不上眼的,掉几大斤的袋子都不成。
麻项禹摸了摸脸,朝着起起伏伏的海面吐了口唾沫,脑子里搜刮了好久,竖了个中指,骂道:
“男人长地比大姐头都好看。”
“绝对不正经。”
“我呸!”
几只白色海鸟振翅掠过船沿,嘎嘎叫唤,麻项禹大怒,手上挂着麻绳的刀子挥舞起来,大骂起来:
“鸟的臭鸟,滚滚滚。”
“当心大爷打下你的鸟来下酒吃。”
化名王风的王安风转过身子,没有去捅破了瘦麻秆大饼麻子脸无意捅破出来,‘大姐头才是最好看’这事儿,替某个船上老汉接过了常人手腕粗细的麻绳,在船上颠簸了大半辈子的老人盛赞后生拉的稳。
王安风笑了笑,海风吹面,仍是有几分不适应。
海船走的比他想的要慢些。
没有直往东海海岸去,而是一个岛一个岛去走买卖货物,粗麻绳系在岛边大石上,省地船被冲走,那果树上果子特殊,圆圆一个球,外面硬实,里头的汁水却甘甜,中原西域北疆都没能见过,大约是海上特产之物。
不知道是否容易保存。
他着实认得许多喜欢这些吃食的人,东方熙明,张听云,青锋解上林巧芙,吕白萍虽年纪更长,白衣按剑,却尤喜欢甜食……
自中原而出雄关,走西域,入北疆,连战万里,破群山冰川而入东海。
距离先前和好友分别,已经一年多了,张听云已经两年多不曾再见。
正出神间,那剽悍异常的大姐头苗芷巧从海岛上冲出,身法寻常,但是仍看得出不是瞎琢磨的手段,快掠几步,踩在了停船用的粗麻绳上,一口气冲上了船上,干脆利落落了下来。
岸上渔夫打扮的人送到海边。
其中一个老人笑眯眯喊了一声下次来多带某些某些东西,听得出都是海货,若是实在觉得苦,就嫁给他二儿子,早想了好多年,相夫教子比操弄船帆船舵轻松太多。
苗芷巧毫不客气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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