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了最后一个念头。
“这柄剑,当真值得十万金!”
第三棵梧桐树下的院子里。
秀丽的女子又流干了泪水,靠在床上,呆了片刻,想着夫君离开时候稍显温柔的低语,想了想,自桌上取来了那碗粥。
还是恰好入口的温度,不烫不凉,就跟以往做的那样。
抬手捏住勺子搅拌了搅拌,里面发现了自己自小时候便最是喜欢的果干,藏在了最下面,此时口感柔软,是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她握着这碗粥,怔然出神。
他从来这样,什么都不说……
宏晖行在路上,速度已是极快,面色却依旧冷硬。
两侧风景,朝后面掠去,在前面一处凉亭上,坐着一名神色沉稳的男子,前面倒插着一柄赤色长刀,柄处有猛虎。
左右则各有两人站立,有持拿如锥重剑,气魄魁伟的男子,有背负长刀的老人,各自气魄不凡,隐隐勾勒身周天地,生出种种异象。
万龙柯抬眸看了一眼停下来的宏晖,道:
“你知道,我想要等来的,并不是你。”
宏晖面色毫无惧色,纵然此人曾在道观中将他逼迫入了绝境当中,仍旧如此,他抬眸,看着眼前的数名高手,有白虎堂,有越刀门门主,虎剑剑魁,纵横皆有五百余里方圆,诸多高手已经来齐。
果然不曾白等了数日。
中年剑客微微叹息,此时他头发已经白了四成。
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如手中之剑。
面容冷硬。
并不开口,抬手便是一记仙人迎客,最为基础的直刺已经刺出。
先是寻常,随即便已经生出了许多种变化,这劲气变化越趋于繁杂,终究汇聚,浩浩荡荡,如龙一般,席卷向前。
此地可见,尽数都是方圆五百余里的顶级武者,见到这一招剑意浩荡,最重点是隐含于其中的剑招果然狠辣非常,蕴含诸多变化,当下或是纵身闪避,或是自持武功不差,以兵刃硬抗。
方圆十里天象涌动变化。
森锐的剑意几乎冲天而起。
积压于地的白雪轰然散落开来,继而被剑风席卷,兵刃交击的声音连绵不绝地响起。
其中一人发出闷哼,竟然只是一招已经受伤,白雪尽散,众人神色几乎骤然变化,地上倒插了一柄刀,刀的主人双眼瞪大,心口中已经被刺了一剑。
双鬓已经斑白的剑客手腕微微一搅。
那持刀男子喷出鲜血,心脏破碎,纵然宗师也难以存活,登时便已经气绝。
宏晖拔剑,踉跄立于地上,抬眸看着周围面目惊骇的武者们,长呼口气,面容冷硬,就如同这些门派之首对于他的刻板印象一样,一手提着长剑,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模样,道:
“第一个,看来杀人本事未曾忘。”
“此地雪大正好眠,便请诸位都留在这里罢……”
仗剑力士瞠目怒喝,道:
“宏晖,你大胆!”
宏晖微怔,面现怀念之色,突然摇头发笑,笑声越大,越趋于猖狂,突然一顿,高声道:
“在下已经胆小了足足二十三年。”
“合该大胆一次!”
手中之剑低低吟啸。
剑客不再是峰主,面容便逐渐从容,右手握剑,左手虚张,自长剑锋刃处虚拂而过。
传承,传承。
天剑门上下百年岁月,五座山峰是传承。
千余弟子是传承,连其家室,亲族,泱泱上万人,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皆是传承。
天剑门已经式微许久,周边群狼环伺,等到师叔仙去,无人能挑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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