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纸屑掉落。
苏沐楠非但没有难过,反而看了几分钟,搞清楚意图,还兴致勃勃的询问:“我能帮忙吧。”
这活儿跟篆刻差不多,只是每个字都有拳头大了。
万长生示意那台子上的美工刀。
苏沐楠卷起袖子就蹲在低处开始。
几百个字呢。
挨个挖下来也是几个小时的时间。
有些活儿能给工人师傅做,有些关键的,万长生还是自己来吧。
特别是前两天做这个的时候,万长生在图上用笔这么随意的点了几下示意:“就排在这里……”
结果等他吃了饭过来,发现几个师傅正认真的根据示意图上那几个随意的点,计算比例和尺寸,要精准的定位到雕塑上,都不质疑为什么青年雕塑家要这么古怪的排列方式,让万长生啼笑皆非的制止了。
他们是能做好任何细节的能工巧匠,但为什么做,怎么做才最好看最合适,那就没有创造力了。
所以这种涉及到法艺术的细节,还是自己来吧。
免得纸面上的一个墨点也会被忠实的还原出来。
天色很快就落下来,挑高空旷的雕塑工厂里面,最后逐渐只剩下这双男女。
头顶的照明灯在地面投出巨大的影子,所以得用几盏工作灯照着操作面。
万长生从最上面开始的,爬脚手架要危险费力得多。
好在对他来说,这就跟刻碑一样,熟悉。
还不用打石头那么费力。
偶尔低头看见默默雕琢的苏沐楠,还有点新。
一直以来他在碑林都是一个人打理,贾欢欢陪着抓蜻蜓或者摸个鱼是有的,打石头也没那力气啊,舞文弄墨就更没兴趣了。
所以手上动作难免加快,想尽量多干点,被耽搁了苏老师。
苏沐楠一直没说话的,可能发现纷纷扬扬掉下来的纸屑有点多,居然也默默的加快速度。
最终在她仰头踮脚的时候,万长生终于赶着刻下来会师了。
只是最后两三个字,难免并肩,万长生的左手摁在纸面上,苏沐楠的右手握着美工刀,很偶然的并列了。
这种精细活儿就不要戴手套了。
结果大小不同的两只手上,竟然都有块明显的深褐色印记。
虽然大家都闭口不谈这件事,但就像发生过的事情,终究会留下痕迹一样,格外刺眼。
苏沐楠明显最后心不在焉,频频瞥眼看,最后干脆把自己的右手伸进万长生的手臂内,变成她的右手在右侧,万长生的左手在左侧,把有印记的地方靠拢,果然能拼凑成一个完成的喷溅痕迹。
真的像个蝴蝶。
万长生使劲握拳张开,顺势把手收回来:“没影响,没有任何影响,你歇会儿吧,最后俩字刻完就可以捣鼓了。”
苏沐楠也把手收回去,抚摸着锋利的美工刀刀口,好像在体验刀口的感受:“接下来怎么做?”
万长生轻松:“磨砂工艺,我先裱了一层隔离薄膜的,现在把字贴上去,剜掉的时候不是顺便也把下面的薄膜挖掉了吗,用喷砂枪喷一遍,就达到效果了,超级简单,很好玩的。”
苏沐楠放了美工刀,双手互握自然下垂,很有教养的斯文样,盯着那被挖出来的一个个字眼出神:“我还以为是学蜡板蚀刻呢。”
学美术的大多都会涉猎到各种其他门类,万一能触类旁通的找到灵感呢。
蚀刻可以说是最古老的艺术形式之一,生命力也一直旺盛,直到现在的丝印刷或者说万长生知晓的那种现代电脑刻章技术,都应该算是蚀刻。
原理就是在光滑面上铺了保护膜,然后再刻出纹样来,最后用各种方式把没了保护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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