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承辉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
亏他还再一次相信了这人世间这皇宫还有真爱,就如同这个唯唯诺诺的,柔弱的仿佛不堪一击的女子蹲在地面上一点点的捡拾被自己摔碎的药碗一般,就如同她一次次不厌其烦的,甚至是威胁的让他将手中的药喝下去,就如同夜以继日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可笑的是他,他竟然还以为,如果这一辈子,有这样的一个男人陪着自己,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想,他一定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疯子,就如同她此时狠狠的踩在他的伤口上说话一般,他从不曾深爱过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允许的也是欺骗,于是萧何猛的伸手将浣碧从地面上拽了起来,那手上的力道,似乎要生生的将浣碧就这样拉脱臼,那一拽之间,浣碧甚至没能站稳脚,猛的面上踉跄了一下。
然而正在萧何的眼神中冒着火,要将浣碧生吞活剥了的时候,寝宫的门被人彭的一声打开了来,原本还在负责保护他的御林军,此时全部都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剑,萧何指着、“还我江山!”萧何的眼眸猛的暗淡了一下,手上一松,浣碧便立即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看着楚承辉带着御林军从门口走进来,浣碧的眼神一瞬间就痴了。
眼前如同浮光掠影一般掠过的全部都是往事,似乎一刻都不曾停歇过。也不曾在辗转经年之中褪色,浣碧浅浅的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全部都是满足的温柔味道,不管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波折和跌宕起伏,她很快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那个时候,那一身嫁衣是不是要比身上的这一件还要漂亮一些。
然而小腹处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在一阵一阵的侵袭着她的神经,当浑身被摔的疼痛过去之后,小腹处的疼痛才变的深刻了起来,似乎有一块血肉从小腹不断的向下坠落一般的疼痛,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小腹那不断的滑落的血肉拖出去。
似乎一个生命在她的身体里苦苦挣扎着,因为不想离开,而死死地抓住了她的五脏六腑,当做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浣碧的眼神当中猛的闪过了一抹震惊,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浣碧伸手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甚至手指都在颤抖,她能够感觉到双腿之间温热的堆积,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她的身体中流淌出来,似乎是出于母性的害怕,浣碧猛的坐在地面上哭了起来,向着楚承辉泪眼婆娑的伸出了手。“你救救我,我,我,孩子,孩子要没了。”
在心爱的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难免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出于母性的下意识催使,她还是忙向楚承辉招了招手,楚承辉也发现了浣碧的异样,然而此时蓄势待发,他就如同一把上了弦的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萧何眼中的淡漠相比之下就更加的明显一些了。他早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在这样的时刻,他的第一反应当然就是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然而浣碧的心中就茹彤彤一滩水澄澈通明,这孩子原本就是萧何的,除了萧何再无别的可能,然而看着萧何眼中的淡漠和楚承辉抽身不暇的冷静,浣碧缓缓的笑了起来,嘴角艳红的胭脂被牵扯来开,弧度温柔,却带着一丝丝的残忍和杀戮。
“萧何,这孩子,可是你的孩子,你若袖手旁观,这辈子也当真是只剩下一个断子绝孙的命运。”浣碧的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绞痛的似乎有一把刀一般的不断的翻搅着,仿佛刀锋在不断的向下刮着浣碧的血肉,然而浣碧却只是笑着,闭着眼,身体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神色淡然却温柔,已经看惯了别人的生死,又如何要在乎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的孩子,浣碧的心,却是在一阵一阵的抽痛,楚承辉当真是不爱自己的。
这个事实就像是一把无情的刀,将浣碧一寸寸的凌迟。
萧何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抹动摇,原本淡漠的只是将眼前的楚承辉看着的眼神却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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