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身体不适,特命漠北款待两位。”楚漠北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之后,宴席开始,整场晚宴以沐筱萝和楚漠信为主,楚玉与楚漠北皆为陪衬,时尔也能互敬几杯,话却很少。
“沐筱萝,你放心吧,父皇答应漠信,不会出兵莽原了,你可以把心稳稳的放在肚子里了。”楚漠信选了一道自己最爱吃的菜夹到沐筱萝碗里,俊逸的脸上,那抹笑,宛如阳光般光芒璀璨。
“若知道蜀王这么在乎你这个儿子,筱萝早就该放你回来的,也不致于担惊受怕那么久了。”沐筱萝顺着楚漠信的话,附和道。
“父皇真的很在乎漠信!真的在乎!”楚漠信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早在楼兰的时候,沐筱萝便知楚漠信洒量不及他的胆量,几杯###,楚漠信便已经醉的昏昏沉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是太开心了。”眼见着楚漠信被百里皓然扶出正厅,沐筱萝眼底抹过一丝释然。
“能认识你,是他的幸运。”楚玉目送着楚漠信离开,嘴里不经意吐出这样的字眼。
“所以有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沐筱萝敛了眼底的怅然,挑眉看向楚玉。
“可也不是每个认识你的人都幸运。”楚玉感觉到沐筱萝眼中的深意,双颊顿时红的有些不正常。
“譬如呢?”沐筱萝不以为然。
“燕南笙。”楚玉的话让沐筱萝无法反驳。就在这时,楚漠北起身,踱步走到沐筱萝面前。
“漠北感激楚后能来,父皇正在后园的凉亭等候楚后,还请楚后移驾。”楚漠北很少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沐筱萝,眉如远山墨黛,眼若子楚明星,饮过酒的面颊仿佛施了一层胭脂,将原本圣洁无暇的美生出几分妖娆。许是有些醉了,楚漠北竟觉得沐筱萝也不似彼时那样令人讨厌。
“早想到了,请柬是蜀王下的,他自然是要见本宫的,太子殿下可如实相告了?”沐筱萝试探道。
“楚后不妨猜猜。”楚漠北薄唇轻抿,并无相告之意。
“你没有。”沐筱萝肯定回应,睫毛在眼底投下碎碎的剪影,美的令人窒息。
“哦?何以见得?”楚漠北有些诧异,眼底多了几分质疑。
“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谁承认谁就是傻子!”沐筱萝笑着,转身由侍从带着离开了正厅。一侧,楚漠北额头浮起三条黑线,头脑顿时清明,他是醉了么?居然觉得沐筱萝顺眼!
“所以太子殿下一定是没承认的。”楚玉优雅的端着酒杯,朝楚漠北投去同情的目光。
“肃亲王又何以见得?”楚漠北索性坐下来,继续探讨。
“因为太子殿下不是傻子。”楚玉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却让楚漠北彻底癫狂,多么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啊,被沐筱萝荼毒的,想事情竟这样简单了么?这就是传说中了头脑简单吧!
深楚的风,带着瑟瑟的凉意拂过凉亭,零落的花瓣残存着香气悠悠荡荡,落了一地,沐筱萝踏皎洁月光而来,宛如画中仙子乘风而至,额前流海飞扬,荡起让人心仪的沧桑。
“其实你若不开口说话,还是极美的。”沐筱萝走进凉亭时,楚熙正品着茶,悠闲的神态与彼时吹胡子瞪眼截然不同。
“彼此彼此。”沐筱萝盈盈走进凉亭,缓身坐到楚熙对面,见眼前茶水冒着热气,心底掠过一丝暖意,周围没有侍从,此茶必是楚熙亲自所斟。
“戏演的不错,即便老夫醒过来,也有好一会儿没缓过来,以为老夫的信儿真的不在了。”楚熙饮着茶,紫釉的茶杯将那双深邃的眸掩在下面。
“嗯,筱萝也是如此夸赞太子殿下的,彼时筱萝也着实为小寒王伤心,流了不少眼泪。”既然楚熙不自称为朕,沐筱萝自然不会以本宫自居,而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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