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恶举是由你昭告天下的,本王觉得将楚云钊交给你,理所应当。”谢重适当卖了个人情给沐筱萝,既然谢重点头,众臣自然无话可说,于是在一片沉默声中,沐筱萝命风雨雷电搬回洛滨和婴鹂的冰棺,又命殷雪将楚云钊带出金銮殿。
眼见着朝堂众臣冷漠甚至是鄙夷的目光,楚云钊的心似在烈火中煎熬,一直高高在上的他,一直睥睨苍生的他,怎受得了这样的轻视和侮辱,被人托出这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啊,他的颜面,被扫落在地,受万人践踏。
“楚玉!朕会回来的!朕就是做鬼,也会找你报仇!这是属于朕的金銮殿!是朕的!”楚云钊赤红的眼睛迸发着绝顶的幽怨和恨毒,他恨这里每一个人,楚玉,谢重,每一个冷眼旁观的缩头乌龟!尤恨沐筱萝!
大殿一片寂静,楚玉终于在沐筱萝走后说了一句话。
“退朝。”不知为什么,在楚云钊被殷雪拽出金銮殿的一刻,楚玉忽觉得似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心脏,让他莫名忐忑,甚至有些担心。他无暇顾及朝堂众臣,便匆匆离开了金銮殿,他必须跟在沐筱萝身边,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
楚玉离开之后,众朝臣窃窃私语,整个朝堂一片聒噪。
“你们都叽里呱啦的干什么!新皇登基,各项礼数祖制都不能少,此事交由礼部主办,其余各部协助筹备,这是大楚之喜,务必要办的轰轰烈烈!都听到没有!”谢重德高望重,他的话,自是无人敢反驳。于是在谢重一声吼之后,众朝臣作鸟兽散。
由于沐筱萝揭发了楚云钊的身世,于是改朝换代的事变得顺理成章,朝野内外无人再对楚玉心存质疑,有的,只是对楚云钊的谩骂和诅咒。
楚皇宫至皇陵差不多半日的路程,沐筱萝自将楚云钊从金銮殿上拽出来,便命殷雪将其塞进马车里,直奔皇陵而去,所以楚玉到关雎宫时,自然是扑了个空。
“皇上?您不是在上朝吗?”汀月见楚玉神色慌张的冲进来,一脸错愕。
“你家主子呢?”楚玉见厅内无人,急声问道。
“主子……主子不也上朝了吗?”汀月越发糊涂起来。
“知道了!”楚玉想着沐筱萝必是直接去了皇陵,登时转身追了出去。看着楚玉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身影,汀月表情茫然,知道什么了?她什么也没说啊!
大楚皇陵脚下,殷雪将车内的楚云钊用力扯拽出来。
“沐筱萝,你想干什么?”凄厉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楚云钊赤眼愈发殷红,身体迸射着浓烈的恨意。是恨!他此生从没对任何一个人像对沐筱萝这样好过,好到情愿把心剜出来给她,可得到了什么!
“楚云钊,你说本宫想干什么?到这皇陵来,我们还能干什么?”沐筱萝冷笑,她太熟悉楚云钊这样冰冷骇人的目光了,彼时冷宫,就是这样的眼神,令她万劫不复。
“呵,你想让朕给沐莫心磕头认错?做梦!她是贱妇,死的活该!”楚云钊狰狞咆哮,猖狂大笑。
‘啪--’脆亮的响声陡然响起,沐筱萝甩手扇在楚云钊脸上,清冷的眸,如雪山之巅的冰锥,冷的让人心抖。
“你!你敢打朕!沐筱萝,你有什么资格打朕!”楚云钊挣扎着想要冲向沐筱萝,却被殷雪死死扯住衣领。
“本宫为什么不敢打你?你算什么东西!大楚皇帝?呸!你身体里流的不过是孽种的血!你口口声声说仲儿是孽种,那不是仲儿的错,因为他亲生父亲就是个孽种!是洛滨和庄晓容背着先皇生下的孽种!大楚的历代祖先啊!你们都听到了么!楚云钊是孽种!”沐筱萝寒蛰的声音回荡在皇陵上空,声声落在楚云钊耳朵里,便似有刀在剜着他的肉,疼的他无以复加。
“沐筱萝!你住口!你这贱妇!”楚云钊恨不能冲上去狠狠掐住沐筱萝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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