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丞相父亲是信任娘亲,换一句话说,父亲是相信娘亲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娘亲被大夫人东方飞燕诬陷勾引京都衣匠衣锦绣的谣言不攻自破。
而父亲对大夫人的态度俨然不像从前,沐筱萝从这一点可以推敲,父亲恐怕已经查出大夫人和她的表哥江福海之间的那点破事了,转而去相信娘亲。
这其中隐隐约约有很多内情揪扯,沐筱萝等找个机会问一问母亲,也是好的。
是夜。相府华灯初上。
沐筱萝辗转入娘亲的正屋,见娘亲正欲宽衣就寝,她这次来,是有事和娘亲相商,还特意把香夏与瑾秋留在房内,不许她们出来。
“女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筱萝生母坐在梳妆台上,把手移走螓首上的红玉鎏金短簪子,可巧的是,她在菱花镜中看到女儿迈进门槛,一脸浅浅的笑意。
环视了一会儿,沐筱萝并不见小初梅不在娘亲身侧侍奉,“娘亲,小初梅去哪儿?”
“小初梅我让她去服侍她姐姐大初梅了。”筱萝生母清除了头上繁杂的头饰,旋即站起来。
筱萝迎上去,扶着筱萝生母,“我想娘亲是看穿了小初梅的心事吧,索性顺水推舟让小初梅守着她姐姐吧。”
“哎,我还真是没什么事情可以瞒着嬛儿你呀。”
筱萝生母没好气得拿手指头戳了筱萝一把,无奈得摇摇头吃笑。
听这话,沐筱萝连连摇头,“我想啊,娘亲还真有事情瞒着我哩。”
筱萝姐儿这话感觉是话中有话,林秋芸是何等人物,拉着筱萝的手,怜爱得问道,“女儿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看来娘亲真不把我当成亲亲的闺女。”沐筱萝一屁股坐在梨花香凳子上,一脸的懊恼。
这一切只是沐筱萝详作懊恼罢了,她还时不时把眼神暗暗得往筱萝生母这里眯了好几眼呢,夜上灯火迷蒙,谁还能看清楚沐筱萝脸上忽明忽暗的神采。
想必是女儿发现了什么,林秋芸连忙补充道,“乖女儿呀,我也不打算瞒着你,其实呀,刚才你爹爹喊我去与他谈话的呢。”
“是吗?”沐筱萝脸上洋溢着笑容,娘亲她终于比自己先忍不住招了。
筱萝生母叹息了一口气,继续道,“你爹爹与我说,明天大祠堂开审,让我一口咬住断然没有和衣锦绣有染之事。叫我没有承认!”
“什么?”沐筱萝讶异得叫了一声,连忙问道,“不会吧,爹爹他这话说的怎么叫人听来好生怪呀。”
屋子就筱萝生母和筱萝二人,她们俩母女说着说着,以防隔墙有耳就直接往卧房去。
“一定还有下文,娘亲,你继续说呀。”沐筱萝拉着娘亲的手就坐在床沿上,两颗眼珠子齐刷刷得盯着筱萝,就怕错漏了娘亲所说的每一句话。
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此事暂时没有人知道,筱萝生母心里头仿佛揣着沉甸甸的物件,“他当时对我说,京都第一衣匠衣锦绣在老爷的明察暗访之下得知,衣锦绣被大夫人威逼一定要制造假证供与我,须知衣锦绣在青楼坊此等风花雪月之地有一相好,名唤花倾城,是青楼坊的头牌,大夫人威胁衣锦绣说,如果不配合,她就派人杀死花倾城旋即扔到南沧江去喂大王八。”
“怪不得呢,哼,东方飞燕果然是老天都无法赦免的贱妇!娘亲,咱们不怕她,明天大祠堂开审,定要叫这个贱妇付出惨重的代价!娘亲,你说呢?”
沐筱萝神色俱厉,抓着林秋芸的手都几乎掐疼了她。
缓缓浮上玉掌,玉掌紧紧贴住筱萝女儿的脸颊,林秋芸心中蔚然叹息着女儿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煞有戾气,她如此刚强以之前大不相同。
“怎么了娘亲,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见娘亲的眼珠子一直勾勾得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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