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郊小别院。
沐轩昌一跳下汗血宝马,就持着佩剑冲进楼舍之间,抓出一个衣着淡绿清装的少女,她头上仅戴着一枚淡幽的簪子,毫无浓抹的痕迹!
不过,沐轩昌极为残忍的是。他一直拽住珠儿的头,狠狠拖拽着,一直拖到楼舍外面,楼舍距离地面有五米之高,沐轩昌狠狠拽着她的头把她推下去。
五米,不死,足以致人残废!
“啊——”珠儿痛苦得倒在血泊,往二楼楼舍的沐轩昌看着,“你是谁,为何要如此对待珠儿?”
“我是谁,哈哈,你还意思问我是谁?很重要吗?青楼贱籍,你连累我母亲被父亲责骂,我一定要杀了你!”沐轩昌话音刚落,凭借内力跳下五米处的地面。
沐轩昌挑断了珠儿的手筋脚筋,冷酷得讥笑,“贱人,这下你知道我是谁了?”
“相爷的大公子……”珠儿眼底满是不甘,“珠儿和相爷是真心相爱的,我为她守身如玉,我……”
“贱人,你下地府在等着把!”沐轩昌冷冽狂笑,丝毫不给珠儿任何喘息的机会,佩剑一挥,珠儿身首异处。
突然,沐轩昌感觉到马车之声,从远处由远及近,他惊慌失措之下,吓得丢了手中的配剑。
沐筱萝的马车到了,她完全不能够直视眼前充斥着杀戮血腥味的画面,她似乎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被砍成人彘囚在冷宫,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珠儿很像那时候的自己。
沐筱萝走过去,看了满是喷着血液的头颅一眼,然后拿右手捡起沐轩昌丢弃的佩剑。
就在此时,相爷沐展鹏和他的小童文棋从另外一辆马车跳下。
沐展鹏满是震惊的叱诧,“沐筱萝,你竟然杀死我心爱的珠儿……”
沐筱萝也随之丢弃佩剑,相父他误会了,珠儿不是自己杀的。
当沐展鹏说完那句话,泪水弥漫他的双颊,沐筱萝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样,他疯狂地跑过来,跪在珠儿是尸身旁,看着满地斑斓的血迹犹如盛开的残酷的红色蝴蝶在视线之间飞舞。
他知道,珠儿永远得离开自己了。
“征哥,今生有你于愿足矣!珠儿只是一片残破浮萍,任随事世沉浮,承蒙征哥眷顾,珠儿此生才有归宿……”
“珠儿不要名分,珠儿不要金钗,珠儿只要征哥从此不再蹙眉,征哥你有什么烦心事跟珠儿说说……“
“征哥,你知道吗,妙春堂的女掌柜替我看过了,说我有两个月的身孕,征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征哥,你可以多陪陪珠儿吗?珠儿一个人在西郊别院好害怕……”
……
素日来珠儿在沐展鹏耳畔的点滴软语,无不回荡在沐展鹏的心间,她昨夜里才跟自己说自己有两个的身孕,他还托小童文棋去妙春堂拿了一打的十三太保,准备给珠儿好生养胎,珠儿本是前御史台之女,八年前御史台被一桩冤假错案连累满门抄斩,年仅九岁的珠儿被沐展鹏救下来,隐姓埋名,谁知道,造物弄人,沐展鹏让西郊农妇收养她做干女儿,却被农妇的赌鬼丈夫卖到京城第一青楼:金钗玉人坊。
因缘际会,珠儿被拍卖清倌人的第一初夜就被沐展鹏买下来,而珠儿也是为了报答沐展鹏,守身如玉,直到怀有相国大人的亲生骨肉,两个月胎儿还没有稳,年仅十七岁就身首异处。
“啊……珠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为你腹中我们的儿子报仇!”
想到过往,沐展鹏跪在尘土中,仰天长啸,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自己总想要和珠儿好好在一起,上天连这样一件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给自己,不公平,不公平!
沐筱萝看得出父亲很激动,恐怕他随时都能够杀了自己,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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