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他的鼻梁,又顺着莫雪的鼻梁流到唇边。
然后,又一个矮个子的西疆卫兵拿着沾湿了墨汁的狼毫笔,顺着血迹斑斑的疤痕上,涂上墨迹。
这样看来,莫雪额头上的俩墨色字“西奴”就更为明显了。
西奴,顾名思义,西疆奴籍。
“大王,瞧,在莫雪的额头上永恒留下西疆奴籍的印记,这代表他是永远是我西疆的奴役了。”
沐筱萝下视着一脸惨淡无光的莫雪,见他被一刀刀刻画着,又一笔一笔得涂上墨汁,除非莫雪他不要这张脸,自我毁容,否则,他就要带着这样的印记陪伴他一生一世。
“嗯。本王早就说过爱妃这个方法甚好。”赫连皓澈脸上一片神采奕奕,顿了顿,对筱萝无比爱怜得道,“好了,这样的惩罚也是为了我们日后出世的孩子留一点福源吧。”
“大王,我们走吧。”筱萝真心觉得呆这里有些久了,潮湿的空气令人觉得一阵反胃。
赫连皓澈托付着筱萝爱妃的手腕儿,护着她一步一步得走着,生怕她磕磕碰碰了,或者是摔倒了什么的,赫连大王很是紧着筱萝。
至于那莫雪,被施罢了墨刑,就被众西疆卫兵们像扔死狗一样,直接给扔进水牢下层。
莫雪顾忌额头的刺痛,他顿时间觉得脑袋一懵,也直接给碰到水牢最底部的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面,造成短暂的晕厥。
入了夜,处理好了日常琐事的江左将军,顺从赫连大王的指令,前来地下黑牢说服莫雪能够弃暗投明。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江左是一个人进去的,他故意清散了齐边的方陵卫兵们,不让他们紧跟上来,他们只是在地下黑牢的门口驻守。
地下黑牢所能够采集到外边的光线是很有限的,何况今夜乃是无月之夜,外头都伸手不见五指了,何况是阴森潮湿的地下黑牢,之前傍晚十分,有看守的方陵卫兵给关押在里边各个间室的沐若雪和莫雪送过饭菜了。
江左擎着火把,四下里查看,却看不到莫雪亲生大哥之所在,难道他逃狱了,如果真逃走了,一辈子也不要被大王抓住了才好,自己倒是省下不好的气力了。
“滚……我莫雪没有你这样的亲生弟弟……”黑暗的水牢底部,幽幽得蹿出这么一句森然的话语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听到了地狱鬼魅的叫声,不过江左却为之一喜。
江左的眸光四处飘逸,终于在地下黑牢的一处干燥角落撇见了一团物体,火把灯影幢幢的,根本无法看清它,“莫雪大哥,是你吗?”
“你来做什么?”莫雪抬起头来,冷语相加。
顺着声音发出的那个方向,江左唇边浮现一丝喜悦的笑容,旋儿似乎有欣慰之状,“之前我听闻大王和王妃娘娘他们也来看你了,如今你还活着,说明大王和王妃娘娘对你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作为弟弟,我希望大哥你能弃暗投明,从此以后不要再为夜倾宴那狗贼卖命了!相信我,只要你顺从赫连大王,他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们俩兄弟跟随着赫连大王打下大陵皇朝的整座江山,到时候我们兄弟俩再把老家山东潍坊的老母亲接过来,咱们俩个一同孝敬她,难道这样,你还不愿意?”
“呸!”莫雪站起来,手脚上的枷锁起着哐哐当当的响声,他撩起长长的头发,露出额头来,上面的墨迹在火把光芒的照样下,愈发清明。
江左哽咽一声,几乎都说不出来话,“西奴!”
“你倒是跟我说说,西奴!什么是西奴!西疆的奴役!这个墨色印记是无法消去的,也就是说,我莫雪只能成为西疆的奴役,一辈子是这样,待我投胎转世,也会带着这个该死的印记吧。哈哈哈哈——”
狂笑之间,莫雪疯狂得颤动着手脚,怎奈,双手双脚被束缚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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