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爬在她的床边,她那只打过点滴的手,我把它放进了我的胸口,温暖着。她稍有动静,我就能够感知。
其实我和岳母根本就睡不踏实。当听见妍子平稳的呼吸时,我们轻声说起了话。
“小庄,妍子这样,只有你能帮她,”
“妈,放心吧,当年你把妍子交给我,我不是白答应的。”
“我怕她成了你的负担。”这是岳母第一次跟我深入的交谈,关于妍子,这是对我说的最重的一句话。
“妈,我自己喜欢的妍子,妍子对我是百分之百,我对她也会是百分之百,你不要操心,我不觉得是负担,我觉得妍子给了我这么好一个家,我很满足,我很感激。”
“你是个好小伙子,当年妈没看错你。这是妍子的福分,是我们全家的福分。”
“不能这么说,妈。要不是妍子,我们走不到一家来。要不是妍子,我找不到我妈,也给不了我妈这么好的生活。要不是妍子,我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你知道,我从小缺乏的,就是妍给我的,我害怕失去她,比谁都害怕。”
岳母不知是感动还是辛酸,又流泪了。
我突然发现,妍子已经醒了,她睁开了双眼,我怀里的手却一动没动,她估计已经听到一些内容了。
“妍子,你醒了?”
她点点头,看着过来床边的岳母,再看看我,居然努力笑了一下:“哥,妈,我没事,你们休息一会吧,累了吧?”
“想喝水吗?”岳母问到。
“想,妈,不要太烫。”
我准备起来帮忙倒水,但妍子在我怀中的手没有抽出来的意思,她看着我又努力笑了一下:“哥,啥时候赶回来的?”
“妈给我打电话,我就往回赶,差点撞了车,超速扣分是肯定的了,十点多就到了。”
“幸亏安全,哥,遇事不要急,安全第一知不知道?”
“别说我了,你安心养病才是大事,我陪着你,是不是好些?”
“你也要休息,你看,回来衣服也没换,绉巴巴的,明天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干干净净地陪我,行不行?”
“好,听你的。”我接过岳母递来的温水,用一根吸管,让她喝了。
“哥,妈,我想睡了,你们也睡会吧。”
她的手摸着我的胸膛,那是我心跳的地方,睡着了。
一切归于平静,岳母关上了灯。医院尽管在市中心,但深夜,车水马龙的戏剧已经谢幕,喧嚣的街道没有什么声音。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一些昏暗模糊的路灯光晕,光晕中摇曳着一些树叶的影子。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北京吗?在我曾经租住的房间,我和小池仿佛对此,有过无聊的讨论。
偶尔走廊会有响动,那是护士快速而轻声的脚步。她们穿着平底布鞋,与地板塑胶之间,几乎没有摩擦的声音;她们有严格的职业素养,起脚落脚之间,距离尽量小,力度足够轻。但是要回应病人的呼叫,要按时更换药品。她们不得不快速疾行,裤腿之间,手臂摆动时,衣服摩擦的声音是免不了的,沙沙疾频,如一线疾雨,逝去,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根本无法入睡,我在想这一天来经历的巨大变化。生活总在某个地方,让我的感情连不成线;故事总在相似之处,变成事故。这是我想想都恐惧的。
上一次妍子出事的时候,我是和乔姐在一起,那次是身体出轨。这次妍子出事的时间,我正和小池在一个车里,这次是思想离题。
这是不是宿命,每当我在身体或者心理上离开妍子,妍子就会出问题。难道,我对那个地煞符的判断错了?难道我应该给自己算算命?就是算得准,我躲得开么?
这个巧合,我敢想吗?妍子出事,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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