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二十三章 永远的行者(第4/5页)  一名隐士的前半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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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专业人士在评价一首歌曲的时候,会说它的节奏好,会说它的句子好,会说它的变调会说它的高潮部分与序曲的对比,会说它在音乐形式上的各种创新。这也许是知音。但是,有一种人,并没有多少音乐专业素养,但他听了歌曲后,会评价:“好听”,这难道不是知音吗?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柳永的词可以说是艺术经典了,但不妨碍普通人,用自己的感觉去欣赏它。柳永并不嫌弃欣赏都不专业,反倒是一些不太专业的欣赏者,用自己的力量,送走了他最后一程。

    白居易并不嫌弃读者的水平,将自己的诗给老太太听。他努力走通俗化大众化的路子,并不妨碍他本人作为伟大诗人的价值。伟大的作品不一定是高妙得难以读懂的,伟大的知音也许仅凭感觉,就能对你进行评价。只要是真实的,就是最好的。

    这几天,我在读诗经,我改变了心态,没有原来故作高雅的姿态,妍子在身边,我用白话文翻译出来,念给她听。

    比如《桃夭》篇,我是这样念的:桃树是个小妖精,花朵光彩太惹人。今天她要出嫁了,哪家有这大福分?”

    在愿意的基础上,将陈述变为疑问,显得更俏皮些,妍子很是赞赏。“哎呀,哥,原来诗经写得这好啊,你乱改的吧?”

    “基本符合原意。况且,这是国风,就是民间音乐,通俗音乐,在当年,人人都听得懂的。”

    比如《关睢》篇,我改成这样:“两只小鸟叫关睢,约会亲密沙洲里;有个姑娘真美丽,小伙见她就欢喜。左手右手采野菜,左边右边水流快,左翻右翻睡不着,姑娘快到梦里来。”

    妍子听得津津有味,她停下手中的编织,有时双手托腮,崇拜的目光,看得我得意起来。

    王班长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阳台上对妍子手舞足蹈,看到是他来的电话,我给妍子使了个眼色,我把扩音器打开,我们一起听:“王班长,又活过来了?”

    “乡亲们都转移了吧?同志们还安全吗?”那边传来戏剧话的声音,模仿电影中英雄伤后苏醒时,那疲惫而焦急的口音,这家伙这样了,算是逗逼至死的人。

    我得接下去啊:“放心养伤吧,乡亲们和同志们都好,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归队呢。”

    “那我就放心了。”

    表演到这里,我和妍子再也忍不住了,疯狂大笑起来。

    “笑够了没有,你们还笑?”话筒里传来他的声音:“严肃点,我们说打劫呢。”这是他模仿《天下无贼》的口音,更符合他的故事了。

    “王班长,当时你明明可以跑掉的,为什么又要倒回去,重入狼窝呢?”

    “庄娃子,那帮子叽里哇拉的人,我没看上。一是后面车有我们一起的员工,不能丢掉,这不是我们当兵的风格啊。另一方面,我也是太自信,我当时想,他们打劫,不就是要钱吗?大不了车子和身上的钱都给他们,不就结了?谁成想,我们中有叛徒,有内线,就是当地临时请的翻译,他知道我是土豪,所以性质变了。由打劫变成了绑票,奶奶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失策了。”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这是我最关心的。

    “甭废话,直接上图,发给你。”

    手机接到几张照片,打开一看,是他现在的情况。一只腿已经锯了,几乎从大腿根部以下,都没有了。看到这里,我想到,这种情况,装假肢都不可能了。今后,他要么坐轮椅要么拄拐,不能够自由行走了。还有几张,是身体其它部位受的伤,有手掌部位的,有手腕的,有面部的,反正,层层纱布包裹中,药水点渍中、他努力微笑的表情中,我想起了一个词:伤痕累累。

    “王班长好惨啦,吓死我了,亏他还在搞笑。”妍子感叹到,这是生活残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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