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不停喊着他的名字,他怀疑慕白扬除了用物理手段逼慕时年屈服外还用了药。
这样的症状持续了快一刻钟,沈若白才总算发现他紧握着的拳头有松动的迹象,那双充血的眼睛也有了点人的色彩。
“慕时年!”
他刚才眼睛里的出现的是什么神情?惊骇?诧异?紧张?恐惧?
沈若白不知道慕时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可看情形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慕时年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面对沈若白不停地呼喊,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哑声,“别吵了!”
沈若白:“……”清醒了,总算是清醒了!
慕时年清醒后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有水,他合上眼皮短暂休息了片刻之后再次撑开,“你往我脸上泼水了?”
沈若白一言难尽,“先别说了,这玩意儿怎么弄开?”
他的关注点是脸上有水,嚓!
沈若白说着蹲在椅子边,手里拿了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螺丝刀,看样子是想强行将着镣铐给撬开。
“行了,打不开的,别白费力气了!”慕时年语气疲惫。
沈若白尝试了两遍依然撬不开只好丢了螺丝刀,打算改用匕首,被慕时年制止,“沈若白,你不是想往我身上捅几刀吧?”
沈若白:“……”麻蛋,让他死在这里得了!
他将匕首往旁边一搁,蹲在地上看着一脸憔悴却还有心情打趣的慕时年,突然正色道,“你服个软不行吗?”
慕时年闻言,唇角一勾,“我是你那种软骨头吗?”
沈若白,“……”他捡起这把刀捅死他行不行?
慕时年却在此时喘了口气接话,“我若是轻易服软,他反而会疑神疑鬼!”
沈若白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他刚才出去跟我说的什么吗?”
慕时年:“嗯?”
沈若白抬脸看着他,“他提到了顾言溪!”
慕时年原本散漫的眸光突然凝聚成一道锋芒,直接打在了沈若白的脸上。
沈若白,“他让我转告你,他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慕时年:“……”
地下室里陷入了一阵死寂。
“你知道吗?他的势力其实远比你想的那么强大,你是不是觉得他将南三角毁了之后要东山再起需要时间,其实不是的,他只是带走了一批人而已,还有一大批的人是分散在了世界各地替他卖命!”
“你看到那一批杀手没有,他们都是各国通缉榜上的人物,这些亡命之徒被他养着,为他护航,又靠着他的庇护活动在黑白两间的灰色地带!”
“慕时年,你别以为把顾言溪送回去就能真的安然无恙了!”
沈若白说着伸手压在了额头上,“你可以无所畏惧,可你身边的人呢?”
慕时年缓缓地靠了回去,仰着头看着头顶泛着白光的灯具,突然问了一句,“我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
沈若白直接坐在了地板上,语气疲惫,“三天了!”
慕时年的眼瞳好似能透过那点白光晕染着散开,思绪早已飘远了。
三天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在三天前进来时就感觉到这里的熟悉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记忆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有个严厉而不失温情的父亲,除了母亲尹夫人不同于其他慈爱的母亲,他算是生活在一个相对正常的家庭里。
然而这三天里,当这些特殊的工具重新施加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身体本能的反应激起了他大脑里另外一个版本的记忆。
记忆里的另外一个人从小被禁锢在这座宅子里,一直养到十六岁,他每天都会接受父亲所谓的完美训练,剔除掉人本身具有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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